李嫂子的反驳,把李广元气得不轻。

他插着腰,在家里来回踱步,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

李嫂子叹口气,嘟囔着,“小蔓还真厉害,她怎么就知道那铜板值钱呢?”

李广元瞪她一眼,背着手垮脸道:“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要不是你,咱们这次就发达了!算了,你们女人就是不像话,头发长见识短的,洗碗去。”

“哦。”李嫂子被训惯了,耷拉着头,往厨房走。

走了两步,她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问李广元,“那我以后,还听不听小蔓的啊?”

李广元的脸色瞬间变得跟吃了苍蝇一样黑,他挥起手,“你赶紧洗碗去,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以为以后还能有这样的好机会?”

“……等我回村里的时候问问,说不定谁家还有那样的铜板呢。”李嫂子撸起袖子,“说不定我家也还有那样的铜板。”

只是可惜以前都不懂这个,全拿给小孩玩着玩着就不见了,也不知道那些铜板掉到哪块泥巴里去了。

李嫂子唉声叹气,直说“可惜了”,无奈地走进厨房里收拾东西。

……

时蔓打了个喷嚏,不知道谁在背后念叨她。

她摸摸鼻子,继续练习,为了明天合作演出的彩排准备着。

下一周和黎兰乐团的合作演出正式开始前,她们还要进行两次彩排。

因为这次除了交流之外,更主要的是合作,要让首长们看看她们文工团和黎兰乐团一块儿学习交流这么多天的成果。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好展示的。

黎兰乐团对交流并不是很热衷,每天就是去京北城到处玩玩,或者是去拜访谁谁谁,总之留在招待所的时间很少,更别提去合作练习。

时蔓也没有办法,他们的傲慢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很难靠近。

黎兰钢琴家对于她这种刚刚入行弹钢琴没多久的,那当然更觉得没有交流的必要。

到了这个节骨眼,时蔓也没有彻底完成张志新交给她的任务。

两边所谓的合作演出,也不过就是没有默契地一起弹奏同首曲子而已。

不过在压轴的大合奏之前,文工团和黎兰乐团的人也都会各自进行表演,展现它们不同的风格。

时蔓今天熬夜练到很晚的,就是她准备独奏的钢琴曲。

这还是伍万上次给她的,她已经练习过很久,不过因为是明天要彩排,所以她又格外更认真地弹了几个钟头,把每一个节拍都巩固得滚瓜烂熟。

第二天,开始彩排。

文工团和黎兰乐团的节目是穿插着进行的。

都有各自擅长乐器的独奏,也各有千秋。

文工团器乐队的队员们主要是很稳,表演经验丰富,所以弹奏的曲子都非常流畅熟练,技艺精纯。

而黎兰乐团的看点,则是新颖。

他们的演奏形式、乐器还有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