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恶果了。”

时蔓听到这,稍稍放心,她倒是很期待看着副厂长哭爹喊娘的那一天。

“对了厂长,秦姗可能有些证据。”

“我知道,她已经交给我了。”厂长又叹一口气,摇摇头。

时蔓弯弯唇角,“那看来,您真是办得差不多了。”

“嗯,我不会纵容他的。”厂长背起手,“好了,跟你说了这么多,别耽误你们的拍摄工作了。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说着,厂长走过去,睨了有些惶恐的副厂长一眼,“还不跟我走?”

副厂长连忙跟在厂长身后,像是尾巴似的,格外顺从听话。

他可能已经收到什么风声,又或者是刚刚有了预感,哭丧着脸在厂长身后求情,“我错了厂长,我刚刚不该对时蔓小姐那么说话,不该耍坏心思针对她迟到的事。”

“……早知道她是帮您去办事,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说她啊。”

“……厂长,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厂长背着手,回过头看了一眼副厂长,更加失望地摇摇头,叹口气往前走。

时蔓也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所谓的副厂长还是没有明白他到底错在哪里。

不给他机会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被权势迷失的他自己。

……

时蔓今天迟到,是因为她和凌振早上的那一场对话。

最后,凌振说他明天就要走,今天等她的拍摄结束,会来接她最后一次,两人正好去京南照相馆把那个婚纱照也顺道拍了。

临近尾声,时蔓今天只有一场戏,跟凌振早早定下时间,就开始期待下午。

那套婚纱,她想穿上它跟凌振一起拍照,已经期待很久了。

“蔓蔓,还不走啊?”

“嗯,我在等凌振来接我。”

“啧啧,你们小夫妻感情真好,他可是一天不落、风里雨里来接你。”

“……”

“时蔓小姐,你怎么还在这儿?咱们片场东西都快撤完了,你要不坐我们的板车?”

“不用了谢谢,我在等人。”

“是不是有事去了?你还是跟我们走吧,这太阳都快落山了,我们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大棚子里。”

“……”

时蔓张张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最后没拒绝,跟着片场最后一批工作人员离开。

她不知道凌振为什么没来接她。

他明明从来都不爽约,答应她的事情都会做到。

“叔,你们就在这儿放下我吧。”路过京南照相馆门口,时蔓下了板车。

她站在台阶前,抬头望着“京南照相馆”招牌上贴着的霓虹灯,红色绿色的光接连闪烁,有些刺眼。

时代在进步,现在的照相馆晚上也能开门给客人照相,可她和凌振想拍的那张婚纱照,却一直都没有拍成。

仿佛无形中有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