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撒娇, 那种少女心……简直了……

闻歌收敛了下, 松开他,揉了揉因为自己乱蹭而有些乱糟糟翘起的头发,反手拉开车门:“走吧走吧,我们先去看看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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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是一个小时前送进的产房,助产士进出了几次都说离生产还早,让等待的家属先保存体力好好休息,估计要等到后半夜才能有消息。

老爷子和辛姨是一起过来的,没多久温时迁也来了,怕老爷子年纪大了扛不住,就劝着先回去了,正好和闻歌前后脚错开。

至于随安然的母亲,听了消息已经在l市赶来的路上了。

温景梵等不了那么久,干脆进产房陪产。闻歌坚持守了一会,直到困得眯起眼来,这才被温少远强制性的先带离了医院。

窝在副驾上睡了一会,等模模糊糊醒来时,车正停在公寓楼下。

她茫然地侧目看向左侧,车灯已经关闭,整个车厢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他就坐在这沉沉的夜色下出神,那清俊的侧脸在黑暗里只隐约看清了轮廓。

闻歌抬手去牵他放在空挡上的手,微微的温热,让温少远瞬间回神,转头看她:“醒了?”

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暖得她动都不想动,盯着他发了一会呆,这才清醒了些:“怎么不叫我?”

“到了没多久。”他倾身,把被闻歌扯下去的外套重新盖回去:“想等你睡熟点再上去。”

闻歌的睡眠不太好,在这一方面,他总是会格外留心。

……

回了家,闻歌先去洗了把脸。等从卫生间出来的刹那,原本明亮的灯光瞬间熄灭,整个房子都陷入了黑暗中。

闻歌吓了一跳,哭丧着声音叫“小叔”……

话音才刚落,就见客厅里透出几许光来,摇曳着,像是烛火。

闻歌还没来得及好奇,就听温少远低沉的声音响起:“慢慢走过来,我在这里。”

闻歌试探性地往前探了探脚,这一会的功夫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样昏暗的光线。这会听到他的声音,更像是吃了一颗定心凡,稳稳地朝光源处走去。

走到近前了,就见他不远处等着她看着她,身后是八个烛台上的蜡烛正在燃烧,那摇曳的火光,在这夜色里就像是妖娆的鸢尾,妩媚动人。

温少远牵过她的手,转身时,闻歌这才看清他身后摆着的酒瓶和酒杯:“不是想喝酒?”

事实上……闻歌那时候只是一时兴起,在医院那里静心守着,早些时候那点冲动和想法早就被抛之云外了。

但他却记得。

“刚才你抹黑朝我走来的那段路,像不像我们一起走来的这十年?”他侧过头,把酒杯递给她。

像。

闻歌点头。

所有的灯光全部暗掉时像她那年遭遇的巨变,突然亮起的烛光就是他,他的出现,就像是一个指引她前行的光源,好像只有有他在,就有目标就不会害怕,全身充满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