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下就消失了, 好像世界上没有这个人似的, 杳无音讯,但是隔几天再去敲门,时笺发现他仍停驻在原地。

这有时会让时笺忍不住胡思乱想,不过这段关系本就不可捉摸,也无法定义。她认他做亲近的长辈、可依赖的人,只要他还回信,她也就不纠结于这样那样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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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夏季学期之后,时笺成为系里学习成绩最好的学生之一。

学校也是捧高踩低的小社会,难免会看这些光环,一些原来不太和时笺搭话的同学也开始慢慢和她熟络起来。

虽然时笺在这中间往往都是被动社交,但一切都在向着更好的轨迹发展。

参加文艺部让时笺得到了很大程度的锻炼,第二年秋季学期要办校歌赛,决赛大约在十一月左右进行,从七月多的时候部员们就开始忙碌起来。

一场文艺晚会成功举行背后的要素很多,场地、灯光、舞美、嘉宾,缺一不可。

密集的集会和排练铸就了战友情,文艺部的这些同学之间的情谊要比他们各自班级里还要交好。

紧锣密鼓的安排之下,校歌赛重磅推出。

他们这次请到了华语乐坛金曲奖歌手过来坐镇当评委,时笺在灯光组,听总指挥调度——陆译年竞选成为部长,是这次校歌赛最大的负责人。

全体部员花费四个月的时间准备这次大型比赛,其中包括多次歌手试音彩排和走位,加上外联赞助和现场设备乐器的沟通。

每一秒钟的神经都高度紧绷,直到主持人最终念完总结词下台,大家才蓦然放松下来——忽略小磕小绊,这是一场近乎完美的文艺汇演。

校歌赛庆功地点仍然定在学校附近的餐馆,这回直接上了白酒。

时笺能够看出来陆译年很高兴,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操办的校级活动,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室内灯火通明,饭菜佳肴配美酒,香气四溢。

一直到凌晨两点,众人才四散回校。

有人是乘的士过来的,这会儿没有驾驶工具,于是大家便各自分配,有自行车的男生负责载女生回去。

时笺为了省钱,从来都是骑共享单车,现下街道冷冷清清,一辆都找不到。

餐馆距离学校一两公里,眼看着大家陆陆续续都找到人带,她想实在不行也可以自己走回去。

就是有点危险。

还在踌躇之时,时笺看到徐妙勤跑到路边,软着嗓子对陆译年说:“年哥,你带我吧。”

陆译年身高腿长,一只腿蹬踏板,一只腿支在地上。

他置若罔闻地将视线越过徐妙勤,凝视向更后面的方位:“时笺,过来。”

时笺有些怔愣,周围好几个人都看过来,徐妙勤脸色有些挂不住,原先明媚的容颜盛满薄怒,陆译年温和地解释道:“时笺的宿舍位置比较远。”

说完压了压铃,笑起来,直白看她:“发什么呆?”

他有些喝醉了,但还是骑得很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