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让微微吃了亏。

门外忽有弟子来禀:“邹长老,谢长老醒了,说想见一见陆掌柜和裴公子。”

“陆掌柜,您看这……”

陆见微颔首:“那就见一见。”

在邹回的带领下,她和裴知来到大殿旁的一处屋舍,这里原先是用来提供茶水点心的,现在被用来当做临时诊室。

谢同疏和另外四人躺在矮榻上,身旁有峰内弟子照看。

他对内力的掌控力超过尹随四人,遭受赫连征内力冲击的时候,用内力作为盾牌,有效地保护了经脉,所以他受伤最轻。

“你们都先出去。”他交待照看的弟子。

弟子们依言退下,并关上屋门。

“陆掌柜,请坐。”谢同疏强撑着身体坐起,似乎不愿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狼狈。

裴知搬来两张椅子,同陆见微坐下。

“客套话我不多说,”谢同疏开门见山,“我有愧于桓蒙,也没能护好他的骨血,这么多年,能做到的也只有守住桓家的财物不受他人觊觎。桓家的东西我会交给你们,还有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将作为谢礼送予陆掌柜。”

陆见微挑眉:“谢礼?”

“你救了裴知的命,也救了逍遥宗。”

“你自己呢?”陆见微问,“受损的经脉不打算治?”

“我境界停滞多年,治好也无用。”谢同疏语调平淡。

“你不必自责。”裴知忽地开口,“他为了逍遥宗和你们的族人,选择服下五种毒,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

对于自愿“牺牲”的父亲,裴知不会去评判。

但这件事上,谢同疏是没有错的。

若非要说错,那就是他与桓蒙一起向昌辞交付了信任。

谢同疏垂眸:“我该拦住你父亲的。”

“现在说这些没用。”陆见微说,“桓家的财产交给裴知天经地义,但你的财产,我不能要。”

“为何?”

“我若没有理由地拿了你的钱,旁人会如何看我?趁火打劫?”

谢同疏:“……”

陆掌柜还会在意旁人的看法?

“这样吧,咱们做个交易。”陆见微笑眯眯道,“我治好你的伤,你的财产归我。”

谢同疏不假思索:“好。”

他的伤对陆见微而言并不难,她只需行几次针,再用药辅助,很快便能恢复。

待她行完一次针,谢同疏明显察觉到经脉变得顺畅许多。

“多谢。”

陆见微收起针包,一旁的尹随忽然睁开眼。

“陆掌柜,我名下所有的财产也都归你。”

未等她回应,郎野、骆衔山、楼轻衣皆相继醒来,说出同样的话。

陆见微:“先别忙着谈财产。”

她一一探查过去,正色道:“谢同疏的经脉能够完全恢复,你们不行。”

这四人经脉受损尤为严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