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谦被她突然靠近的动作弄得一怔,手虚虚地搭在她身后,抱也不是,不抱又有些忍不住。

楼晚贴近他脖颈,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清冷的果木质香混着他身上特有的荷尔蒙,勾得她迷乱不已。

“谢先生。”她的声音很轻。

谢淮谦握紧拳头强忍住了紧紧拥抱她的冲动,她还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每一次都是他在求欢。

是想起来对不起他了,给他一点甜头了?

谢淮谦沉下脸色,一声不应,将她放好,往后要让开时,楼晚突然伸手把他的眼镜给取了下来。

他一时间停住动作,眉间皱了皱,声音沉静:“楼晚。”

不叫她晚晚了呢。

楼晚侧目看向他,眨了眨眼,把眼镜放在旁边的圆桌上。

察觉他又要推开她,楼晚什么都没想抬起腿就压在他的大腿上,随后仰起头看着他,也不说话。

谢淮谦看着她的动作,没戴眼镜,他习惯性地眯起眼,“你该走了。”

楼晚歪了下头,“为什么要走?手续办好之后这里就是我的房子了。”说话间,手指摸到他的大腿肌肉上。

谢淮谦顶着牙笑一声,点点头,“是,是你的房子。”

“该我走的。”他要拉开她的腿。

楼晚手下用力,一把擒紧他腿部上的肌肉,紧紧扯着不让他走。

腿部的痛感传到大脑,谢淮谦深吸一口气,拉住她的手,“你现在,是又想做什么?”

楼晚抬起眼,清澈的眼里满是无辜,“我们是夫妻,都抱在一起了还能做什么?”

“……”踏马的。

谢淮谦在脑海中爆了句粗口,说不清心底和身体的双重挣扎有多煎熬。

身体的反应告诉他就应该顺着她,难得她主动。

心底却在告诉他,她不爱你的,她只是拿你当解决需求工具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那种。

他还在沉默间,楼晚别开他的手,重新放回他的腿面上,温柔地揉了揉刚刚揪他的地方。

片刻,她伸手探进衬衣下摆,点点紧实的腹肌,重新靠在他肩头上,轻声问:“谢先生,你不想么?”

谢淮谦一把抓住她的手,手背上青筋根根冒起,脖间凸起的喉结在一瞬间里滑动了无数次。

楼晚被抓住手也不介意,整个身体靠在他身上,单手环腰抱紧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身体可比你嘴巴诚实多了。”

谢淮谦挫败地咬了咬牙,“楼晚,我真他妈是欠你的!”

双手箍着她的腰一把提起来抱在身前,他站起来绕开躺椅,回到室内的大床边,双手一松将她丢在床铺上。

床垫很软,楼晚躺下去的瞬间还被弹起来两弹。

谢淮谦单手垫在她脑袋下面,等床垫不弹了,他抽出手,直起身体,单膝跪在床边,一个纽扣一个纽扣解开衬衣。

没戴着眼镜的狭长眼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