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连带牵连公主,没给殿下个好脸色。”

宁姝:“我倒是不期望他能给我什么好脸色。”

反正一开始就没有好脸色。

鹰戈将信件放进信封。

他思索片刻,问:“那如何是好?”

“尉迟序是我舅舅的事,倒是其次,”宁姝说,“为主他是听雪阁的靠山,知道三个案卷在我们这,我们暴露了,没必要再谨慎行事,不如破釜沉舟。”

鹰戈:“殿下想怎么做?”

宁姝说:“去听雪阁大本营,直接找密信密码?”

鹰戈毫不犹豫:“不行,太危险了。”

他去过那里,知道听雪阁守备如何严格,如果那天不是下大雨,天气情况差,他不能肯定自己一定能躲开。

紫玉也说:“听雪阁出现失窃事故,为保护其余信息,定会连夜更改地点。”

“是了。”宁姝沉吟。

她有道具,有办法找到听雪阁的新地点,但如果想撇开紫玉和鹰戈,独自去听雪阁,则胜算减少,但要带上他们,她目光掠过鹰戈与紫玉。

她不能保证三人都能安全回来。

这种风险,不能冒。

她当即改变想法,又说:“不若如此,既然听雪阁变相知道是我们拿走案卷,那我们也可以不惧他们监视,去找找有没有人能够破解这东西。”

之前知道听雪阁的影卫,一直暗中监视公主府,他们还没和他人接触过,现在已暴露,无所谓了。

紫玉点点头:“是这个理。”

最终,宁姝敲板:“就这样,今天天色晚了,我们明天兵分两路,我和鹰戈去东坊看看,紫玉你去西坊。”

“多带点人手,注意安全,不用着急,总会有找到的时候。”

紫玉应是。

已到亥时末,屋外明月暗淡,忽而秋风起,乍暖还寒。

他们三人在菡萏院,紫玉告退去忙,鹰戈端起铜盆,拧开巾帕递给宁姝,宁姝擦擦脸,她今天可够累的,本来想一头倒下睡觉,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侧身躺着,面对鹰戈,问:“鹰戈,你懂药理么?”

鹰戈走到她前面坐在床,仔细看着她脸色,问:“殿下身体有何不适?”

宁姝摇摇头,头发蹭着枕巾,微微散开,她蹙眉回忆,道:“不是我,是尉迟序。”

“他身体有沉疴,发作时,初时身体颤抖,嘴唇泛白,瞧着似乎有骨髓的疼,而后慢慢僵硬,不能碰他,否则极痛。”

鹰戈:“身体慢慢僵硬?”

她来了精神,撑起身子,问:“你知道这是什么病么?”

鹰戈垂下眼睛,半晌后,才轻声说:“身体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慢慢僵硬、触碰及疼痛的病,很可能是红蕊之毒。”

便是所有红甲卫都会服用的毒药。

宁姝惊诧:“红蕊?我们两人不都吃了么?不曾见过发作,不是说,它不会伤身体根本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