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了。

“建庭。” 陆软听见声音抬起头来,面色在灯光的映衬下,泛着不正常的白,“我在找小秋。”

“小秋?”傅建庭有些不解地问道。

“对。”陆软说着捧起地上的照片向他走了过来,“我把家里所有的照片都翻出来了,然后发现没有小秋。”

“我们又没和他合过影,哪来的照片。”傅建庭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可是刚说完自己也愣住了。

是啊,晏秋回来这么久,可是他们却连一张合影都没有。

陆软仿佛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将手中的照片抱紧,喃喃道:“沉泽和霜迟的都在,除了小秋。”

这句话就像一柄刀狠狠扎进他的心里,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鲜血淋漓,傅建庭闭上眼睛,喝道:“别说了。”

可陆软哪里会理会,最近别墅只有她一个人,连说话都会有回声,空荡得可怕,所以她只能把从前的照片全都找出来,对着他们的照片说话。

可是今天说着说着,陆软突然发现,上千张的照片里,竟然没有一张晏秋的照片。

她坐在地上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来他们到底有没有一起拍过照片。

于是便开始一张张翻看,然而从白天一直翻到现在,也始终没有看见一张。

这个结果让陆软坐在地上愣了很久。

原来他们母子一场,竟然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上次我回老宅求妈时看见小秋了,他比以前更高了,但对我还是很冷淡,我想让他回来,但是他根本没理我,直接走了,你说他是不是恨我们啊?”

傅建庭听到这儿,原本已经迈上台阶的脚突然顿住,转头看向陆软。

陆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像哭,又像是在笑。

“他当然恨我们。”傅建庭也不再上楼,而是转身和陆软一起在楼梯口坐下。

别墅只开了一盏小灯,他和陆软大半都隐没在黑暗里,像是被时代抛弃的遗老。

“那天爸还骂我了,说我活该,感情都不是凭空来的,平日里不维系,如今他已经不需要了,再来还有什么用呢?”

原本傅建庭最讨厌听老爷子的大道理,可是如今听来,却觉得五味陈杂,于是苦涩道:“爸说得没错。”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孩子需要我们是什么时候?”

陆软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我就想到沉泽了,他从小最乖,知道我们忙,总是一个人待着,也不黏我们,小时候有一次自己切水果不小心被刀划破了一道口子,哭着来找我,当时我在开一个线上会议,看他的手伤得那么重,会也顾不上了,连忙给他包扎,那么小的孩子包扎的时候愣是没喊一声疼,反而对我说,‘妈妈我好幸福啊’我当时听得眼泪差点掉了下来,然后想我是不是太失职了。”

“我还想到了霜迟,他刚出生那会儿公司正是上升期,所以刚一出生就把他送到了老宅,让爷爷奶奶看着,一直到六岁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