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日由杨太后正式册封前相谢深甫孙女谢道清为皇后史弥远病卧家中故没有出席皇后册封典礼。

“父亲!你该吃药了。”

史弥远的儿子史嵩之将一碗药汤轻轻放到父亲的面前几名侍妾连忙将主人扶起史弥远趁人不备悄悄伸手在左边侍妾的屁股蛋上捏了一把这是他的第二十三房小妾前日才刚刚过门专为他冲喜驱邪的。

那侍妾满脸红晕偷偷的瞥了主人一眼看得史弥远心里一阵得意谁说他快病死了昨夜的雄风恐怕连一般少年郎都比不上。

“你们先下去吧!”

门关上侍妾都退了下去。

“嵩之昨日皇上大婚这几天朝中情况如何?”

“父亲是问皇上还是问群臣?”

史弥远昏庸老迈的眼里突然闪过一道精光和他虚弱的病体极不相称。

“我儿现已为大理少卿兼京湖制置副使正六品朝官在老夫面前说话竟打起官腔来了不错啊!”

吓得史嵩之赶紧跪下:“父亲大人息怒儿绝无此意只是这几天朝中纷乱不知该从何讲起。”

“从大事讲起!”

“是!回父亲朝中大事除了皇上大婚册封谢氏为后外就是赵范、赵葵兄弟来朝他们手下击毙山东反贼李全已将其献于朝廷以求皇上封赏。”

“哼!山东反贼难道山东还是我大宋版图吗?那李全虽是反复小人但穷途来投却贸然杀之。置我大宋信义何在?又有何功可赏?皇上最后封了什么?”

“赵范封兵部侍郎、淮东安抚副使、扬州知府兼江淮制司参谋官;赵葵换成福州观察使、右骁卫大将军、淮东提刑、知滁州兼大使司参议官。”

史弥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痰涌上喉咙竟喘不过气来他手足一阵痉挛似的抽*动眼中翻出大片的白色口涎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把半幅小衣都浸湿了。吓得史嵩之赶紧替父亲捶背生怕他父亲就此一命呜呼误了他的前程。

良久史弥远才渐渐平息下来指着皇宫方向怒骂道:“好大喜功的昏君我是怎么对他说的告诉他御将之道就如养鹰不可让其食饱否则社稷有变谁来效死?当年曹彬灭南唐太祖尚不肯封他为相何况现在北有女真、蒙古狼顾。这昏君见我病重便开始不听我言悔不该当初立他。”

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史嵩之急忙端过药来。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魏了翁、真德秀、尤育、尤仑被官复原职。”

“很好!把老夫贬掉的官都一一请回来了很好啊!真有能耐啊!那小事呢?”

史嵩之突然想到一事便答道:“宫内太监来报昨夜皇上并未宠幸新皇后而是幸临了贾才人。”

“就是那个贾涉之女吗?”

“是!前日她的弟弟还来拜访过我想成为父亲的门生。”

“门生?我的门生就那么好当了吗?他可是理学大家?可是朱熹弟子?不过是一宠妃家人就想当我的门生难道我史弥远就已经败落至此了吗?”

“父亲息怒我和他谈过他倒有几分才华还献了一枝千年人参给父亲调养我就是看在他有如此孝心的份上才提此事。”

“罢了!他叫什么名字?改天让他来见见我吧!”

“回父亲他叫贾似道。”

“此事再说还有什么小事?”

“还有对了!我刚刚得报今早丁大全在今思楼宴请真德秀不知可有端倪?”

“真德秀?前太子之师他怎么会受丁大全那种人的邀请哼!不用说一定是为赵竑。我明白了!丁大全!你那点花花肠子怎能瞒得过老夫!”

史弥远望着窗外皇上等了他八年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这朝权大事他岂能让那赵昀得意不行!必须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赵氏的江山还是他史弥远说了算他的雄风依旧想到雄风史弥远的心里突然一阵燥热寡人之疾又开始作他瞟了一眼儿子淡淡地说道:“你先下去吧!为父想休息一下!”

窗外一阵大风吹过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大片乌云飘来笼罩了临安上空这是变天之兆似乎在预示一场权力风暴的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