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这么久,就没听她发出过声音?”

周特助听江恕一说,也猛然顿了一下,的确,沈拂一直没回答过他的问题,都是点头或者摇头。在烤红薯小摊那里,倒是见她买红薯时张了张嘴,但他和江恕都在远处车子里,哪儿知道她发出了声音没有?

江恕看向周特助:“资料上说她有一定程度的车祸后创伤,不会是失语症吧?”

“不太清楚,资料是江老爷子那边的人直接发给我的,我还没联系上,等今晚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见沈拂出来了,周特助声音小了下去,道:“不过少爷,你就当大发慈悲,可不能因为这种事嘲笑人家小姑娘。”

“我有病吗?”江恕恼怒道。

这群人到底对他有什么误解?

虽然他的确不是那种会在马路上扶老奶奶一把的人,但他们也没见过他把老弱病残一脚踹进井盖里啊,怎么就总觉得他恶劣得无可救药?

沈拂差点被怀里的一整袋子本子压趴:“……”

然后又丢了一只新手机给她:“旧的摔碎了就换了吧,里面有照片需要转移的话去找周特助送去帮你修。”

小哑巴没办法说话,但字总会写吧。江恕到处找纸和笔,但半天没找到。

江恕找得有点儿心烦——当然,主要也是沈拂一直跟着他,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他把这些统统递给她:“以后把这些都带在身上。”

至于其他暗号,江恕还没想出来,等需要的时候再说吧。

但落在盯着她的江恕眼里,现在她就像是一只家破人亡无处可去的小狗一样,不知道父母车祸后是怎么过日子的,刚见面居然还对两个红薯狼吞虎咽,难道亲戚都没让她吃饱饭吗?刚见面时就哭过……现在又不知道怎么了,进洗手间眼圈又红了一圈,是觉得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适应……?

沈拂沉默了下,接过纸和笔,走到一张放CD的桌子前。

沈拂待在周特助给她安排的房间,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房门就被敲响了两下。

送沈拂回房间后,周特助对江恕道:“恐怕确实……”

为什么比自己大一岁还中二地爱玩暗号什么的?

江大少放下手机游戏,眉宇间罩上一层忧愁,他感觉他现在已经像个担心孩子去学校会被欺负的家长了,操心惆怅得不行。

“对了,她是不是还不会手语?”江恕没见她比划什么——不对,买红薯的时候倒是对老板比划了几下。

沈拂家里发生变故,刚开始的确难熬,但过了三个月,除了偶尔躲起来哭,大部分时候情绪其实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

女孩子哭什么的,他才不要见到。

周特助:“……?”

沈拂听得很明白,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其他一切都好,就是对江少,能绕道就绕道。

沈拂不敢不从,跟着他过去。

十下是不是太多了?等下还没敲完,手机就被欺负她的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