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是作恶。

但学生夺的皆为法家酷吏的文气,想那些酷吏大兴冤狱,不知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故而除恶即为善,倘若学生在劫数中有所建树,对于天道与苍生,亦是行善。”

诸葛亮忍不住道:“以你之见,与以天心比作己心有何区别?”

萧业正色道:“所谓魔道,是以妄境作真实,以天心比作己心,故为入魔,学生从不敢妄揣天意,而是遵从本心,学生认为人之初,性无善恶,本心是灰色,因大劫将临,时不我待,故夺人文气,若是身处清平盛世,当泛舟江湖,著书立说。”

这话说的很清楚,核心是时势造英雄,不是我想这样,是我为了活下来,不得不这样。

虽然诸葛亮不认同萧业的思想,他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己的忠臣能吏作风,换了萧业搁在他的位置上,怕是会篡了刘禅的江山。

但是他胸襟开阔,对下界的情况很清楚,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而且帝君传法,不就是有沙里淘金之意么?无非是萧业的手段不符合儒家的传统仁义道德观。

默然半晌,诸葛亮叹道:“汝乃枭雄心态。”

“不管白猫黑猫,能抓住老鼠的便是好猫,事急宜从权。”

萧业微微一笑。

“何为良知?”

文昌帝君又问道。

萧业道:“本心无善无恶,但知晓善恶,有所求,一以贯之,心无内外,贯通天地,即为良知,良知人人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诸位都看看罢!”

文昌帝君手一指,大罗心经分化为四道,分别射入四人眉心。

“哼,歪理邪说!”

片刻之后,吕光毫不客气道。

“哦?”

萧业淡淡道:“其实心学的始祖是孟圣,孟圣曾提出心为道德本源说、良知说和心性天三者一体说,而学生所著的心经,是在孟圣的基础上作了阐述,其心外无物,心外无理,合心、性、天于一心的的心本体论与孟圣一脉相传,故学生决不承认心学是歪理邪说。”

吕光偃旗息鼓!

是的,否定萧业,就是否定孟子!

其实吕光算不得大儒,生前是后凉开国君主,戎马一生,哪有时间精力著书立说,论起在学术上的造诣,远远比不上前世的萧业。

他是因保境安民有功,尊崇儒学,才得以位列文英殿。

文昌帝君那威严的目光一扫,便道:“大罗心经别出枢机,颇有可取之处,此子能化文气为才气,亦是他的本事,虽文气出于儒门,取一分,少一分,但朕岂无容人胸襟,今此子欲习儒门神通,诸位意下如何?”

这话已是代表同意,询问只是走个过场,诸葛亮与张良相视一眼,齐道:“善!”

“可!”

吕光略一迟疑,也点了点头。

“且慢!”

张仲却是唤住道:“陛下,此子神魂有异,臣怀疑乃是修士!”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