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学习班已经快结业了,今天上完最后一天课,明天上午便是最后的仪式,结业典礼和颁发证书。

秦简在学习班跨过了1990年,如今1991年的第一个月都已经快过完了。

为期两个月的学习班,秦简收获良多,也交了不少朋友。

由于明天结业典礼后,很多人因为路途遥远,下午便要赶车离开杭城,所以有人提议,今天晚上大家聚一聚,庆祝相识,庆祝结业,当然了,也是饯行。

跟秦简关系处得比较好的这一行人,首先便是几个知心姐姐,本身参加学习班的女生便不多,算上秦简一共才5个,5人年纪相差不多,最小的自然是秦简,但最大的也不过才比秦简大三岁。

5人自然便抱成了团,之后,随着不断地学习,5人又一起交了一些年纪相仿的朋友,于是,便凑成了现在的小团体。

众人集了份子,晚上便浩浩荡荡地出门了。

找了一家看起来就很热闹的中餐馆子,一问之下,竟然还有一个包厢空着,众人果断便选择了这里。

一行人中不乏北方人,喝酒真的仿佛如喝水一般,这种场合,秦简表示她还是别献丑了。

只有在大家共同举杯庆祝的时候喝了两杯啤酒,其他时候则喝的都是汽水。

众人也不在意,毕竟秦简年纪小,又是女生,她都说了自己的酒量特别差,还哪能有人劝她的酒。

倒是天天跟秦简抱团行走的4个姐姐,让秦简刮目相看了,这酒量可都不是盖的啊!

众人都没有喝得大醉,毕竟明天上午十点便是结业典礼了,所以,点到即止。

不过即便如此,众人离开的时候也已经将近零点了。

男生在前面开道,女生落在后面,一行人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即便众人都没有喝得大醉,但被腊月的风一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上头的。

秦简很明显能够感觉出来正在跟她勾肩搭背的人已经不走直线了。

她看了看身边的姐姐们,好么,都上头了,还话多且密呢!

秦简一边感叹着“众人皆醉我独醒”,一边提醒大家注意脚下。

走着走着,秦简突然听见了“咣”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了下来,声音远,故而不大,所以只有秦简一个人因为十分清醒,又没有话多且密,便隐约听到了。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回头看去,天太黑了,什么都没有看见。

身边有人拉了她一把,“看什么呢?走啦!”

“哦,没......没什么......”

或许只是谁家的窗台栏杆老化,不小心掉下来了什么东西吧!

秦简顺从地被拉走了,忽略了刚才的异响。

回去之后,倒头便睡,一夜无话。

次日,因为结业典礼是十点开始,所以并不需要早起。

休息充足的一行人根本看不出来昨晚竟然喝了那么多酒。

结业典礼持续了一个半小时,中午,众人相互告别之后,很多人第一时间便拿着行李离开了。

秦简倒是不着急离开,毕竟她得等元衡宇来接她。

当初来的时候,开的是她的车,但她学习这么久,元衡宇也不能一直请假啊,便提前回去了,自然也是开她的车回去的。

如今她结业了,本是准备自己搭车回去的,不想元衡宇却非要来接她,让她去他家里等他,说晚上在家里吃完饭再回浦江。

对于元衡宇的安排秦简也不拒绝,毕竟在杭城学习的这段时间,她的未来婆婆没少叫她去家里吃饭,未来婆婆太热情了,她也拒绝不了啊。

于是,学习了两个月,她几乎每周的周末都会收到来自未来婆婆的传呼短信,第一个周末和第二个周末,未来婆婆甚至担心她找不到家,还特意过来接她。

盛情难却啊!

于是,秦小简去着去着也就去习惯了,对于元衡宇说的,在家里吃完饭再回浦江,秦小简完全没有拒绝,中午便熟门熟路地登门了。

秦简登门的时候,霍瑾正在做饭,见家里只有霍瑾一个人,秦简问道:“元叔叔呢?”

“领工资去了,早早就出门了,也不知道野到哪去了,这都中午了,还不回来,算了,不管他了,饭好了我们先吃。”

霍瑾压根就没想等元闻严的意思,秦简却觉得不太好,说了一句,“还是等等叔叔吧”,然而霍瑾大手一挥,“等他干嘛,咱们先吃。”

于是,秦简和霍瑾的午饭都快吃完了,元闻严才回来了,霍瑾没好气地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了,我们要是等你,都得饿死。”

元闻严没脾气地嘿嘿笑了两声,一边脱外套,一边道:“饿了你们就先吃,等我干啥!”

元闻严脱了外套又洗了手,才自己去厨房盛了一碗饭端上桌,他看着霍瑾解释道:“我不是有意回来晚的,你们还不知道吧,广福巷那边昨天半夜死了个人,我就是听他们说这事,多听了两句,这才回来晚的。”

“广福巷?昨天半夜?”

秦简喃喃了一句,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元闻严道:“元叔叔,你知道杭味楼吗?”

元闻严不解,不过还是点头道:“嗯,知道呀,离我们这不远,挺火的一家店,怎么了?”

秦简也不说怎么了,又继续问道:“从杭味楼出来,往它的后身走两条巷子,是不是就是广福巷?”

元闻严想了想,“是,的确就是广福巷。”元闻严看着秦简的表情,等着她的下文,他意识到秦简的话应该远远没有结束。

果然秦简问道:“元叔叔,关于这起命案,您都听说什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我就听说,好像是妻子把丈夫给电死了,妻子在外面有人了,要跟丈夫离婚,丈夫也是个无赖,便借机勒索妻子,然后,妻子就把丈夫给杀了。”

秦简问道:“妻子人呢?已经抓到了吗?”

元闻严摇了摇头,“没有,可能是逃了吧!不过,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秦简把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囫囵吃下去,然后说道:“叔叔阿姨,我们吃,我有事出去一趟。”

秦简一出去便直奔杭味楼,她要顺着昨天晚上的路再走一遍,她总觉得昨天晚上听到的东西从高处掉到地上的声音很可能跟这起命案有关。

因为昨天晚上他们一行人为了抄近道,走的正是广福巷的一排居民楼后身的小路。

她要去找一找,昨天晚上从高处掉落的东西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