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 好哇!如今郑邑之内可谓是惊涛瀚浪, 而你们二人,虽是身处其中,犹弄潮耳!当真了得啊!”

“只是,郑人何其有辜?我知二位虽亦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毕竟攸关芸芸众生,还望届时二位能够高抬贵手,莫要再殃及无辜才好啊。”

范蠡一个拱手,并是无奈道:

“郑人愚昧,皆以商贾为恶。却不知‘天生五材,民并用之’的道理,以至于如今祭氏一族与郑国早已离心离德。要说起来,如今的局面,本也是郑人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邓析听罢,不由又是一阵苦笑,并是叹息一口:

“哎……少伯,郑人确是有负于祭氏,但祭氏毕竟亦是郑人。即便是就此离开郑邑,析还是希望祭氏能将郑国给安定下来才好,要不然,祭氏一族若就此背负背祖忘德的骂名,又是何必?”

只听范蠡又是愤愤不平道:

“如今大人身陷令圄,那些国人不仅不替大人喊冤,在外反倒是个个都在那落井下石,嚷嚷着大人的不是,如今大人又何必要替他们这些人着想?”

邓析又是一声叹息道:

“民愚而不知乱,是治之失也!析也无能,不能使民智开化,此乃邓析的过错。国人无知,易为人所蛊惑,之前围堵祭氏,析便是痛心不已。但是,他们这般愚昧,析作为司寇,自亦是责无旁贷。”

“少伯,析如今别无他求,只盼二位能念及众生之德,至于析之生死,已是无关紧要的了!”

范蠡将目光望向了端木赐,端木赐则是回道:

“大人所言可谓忠矣!家师常言:‘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之前赐尚不能解得其意,今日得遇邓公,才叫赐是顿开茅塞啊!”

“邓公真可谓君子矣!”

邓析又是痴痴一笑,并是自嘲道:

“呵呵,我邓析又是何来的‘君子’?小兄弟实是过誉了。”

而范蠡听着他二人如是说着,却依旧是不以为意。他似乎对于家国的情怀,其实并没有像他们这般的深切。

这也难怪,毕竟他本是楚人,但如今的楚王却一直是容不下他们申(范)家的。这又如何能让他有所谓的这一份家国情怀呢?

“哎……只是似这等的忠义,除却是将自己作茧自缚,于自己又有何益?”

端木赐这时,反倒是与范蠡劝道:

“少伯此言差矣,家师亦有言:‘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我等既以君子自居,又何必言利?”

邓析听罢,不由是抚掌大笑:

“小兄弟所言甚是!看来,尊师亦是胸怀沟壑之人呐!可惜析已无缘得见,可惜……可惜啊。”

这时,邓析又转过身来,并是朝着范蠡一个躬身作揖:

“少伯,如今唯有希望少伯能了却析的这一最后的诉求了!拜托了!”

但见范蠡却还在犹豫不决,而这时候端木赐则是抢言说道:

“明日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