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把大到夸张的玫瑰花,差不多有三个凌真那么宽。

小仙女穿着演出服,被埋在花后边,并没有高兴的意思,显得可怜兮兮的。

微博上大多数都是骂那个富二代的,这种事搁粉圈里,那个人可以直接被唾沫淹死。

凌真看了热搜之后始终有些心神不宁。没过多久,魏玺的电话果然打过来了。

她接起来,有一丝忐忑:“喂……?”

魏玺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吃饭了吗。”

咦,好像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凌真松了口气,在床头软乎乎地靠下来:“吃了的。”

魏玺“嗯”了一声,和她闲聊了几句。

凌真纤细的手指揪着床旗的流苏,打着小哈欠和他说话。

忽然,魏玺问:“有人给你送花?不喜欢玫瑰吗。”

凌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哈欠都给吓没了,下意识解释道:“我没收呀,我不喜欢玫瑰,而且我听说玫瑰花不可以随便收的!”

语气很认真,像是在向吃醋的爱人解释清白。

但她可能自己都没有发觉。

魏玺一晚上的躁意终于偃旗息鼓。

看到别的男人给她送花,心底阴暗的东西仍然会蠢蠢欲动。天性丑陋的小人在耳边教唆,看啊,那么多人觊觎她,放她在外边是对的吗?

他还是没好。

但他的小女孩开始懂他了。

魏玺眼底浮起一丝愉悦,笑了笑:“不喜欢玫瑰,那喜欢什么?”

凌真现在能分辨出他笑声的不同含义了,知道魏玺此时的笑是真的在笑。她松了口气,然后也弯弯唇:“我喜欢什么你知道呀。”

小姑娘居然在逗他。

魏玺的眉心彻底松开,靠坐在椅子里,仰起的脖颈勾勒出性感线条:“……是什么?”

凌真笑着,声音很乖:“我喜欢的,我送过你呀。”

——那棵翠绿翠绿的富贵树。

她笑眯眯的:“你有好好照顾它吧?”

魏玺指尖蜷了蜷,开口:“有啊。”

凌真很满意,穿着拖鞋的小脚互相碰了碰。

然后耳边,魏玺接着开口:“既然喜欢它,就早点回来亲自给它浇水吧。”

凌真脚尖一顿,心里软了软。

她知道魏玺在等她回家。

“回家”这个词的意义,是这个人赋予给她的。她跑了一大圈,自由够了,回头发现,有人一直在等她。

凌真扯了扯床旗,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说:“好的,就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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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多以后,东方歌舞团顺利结束最后一站巡演,载着满满当当的演出成果,班师回朝。

这一趟走了一个月,返程飞机落地的时候,一飞机的小姑娘们都很兴奋。

凌真也有种莫名的雀跃。

等各自拿了行李,舞团就地解散。可以选择坐团里定的大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