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仁反着幽暗的光,他带着满身肃穆戾气,一开门,里面空空如也。

穆雷高大的身躯被阳光带出阴影,他走进屋子,看见了地上的匕首和碎掉的锁栏,然后将手中装了烤羊肉的托盘重重砸在了桌子上,‘砰’的一声闷响,牢固的铁木桌一阵颤抖。

被激怒的恶狼发出一声低沉的嗤笑,满脸阴鸷,“很有胆量。(yimixs)•(cc)”

男人的情绪带动了体温升高,他拉开领口的束缚,转身大步流星跨出门去,挨个的去周围的帐子打探消息。

穆雷的思路非常清晰,部落门口的哨岗连只苍蝇都不可能放出去,商宁秀一届弱质女流,没人帮忙也不可能翻出那九尺高的围栏,更何况她既没有马,身上也没有钱,不会蠢到贸然孤身跑出去送死。

也就是说,她必然还躲在部落的哪个角落里。

穆雷在周围问了一圈,但今天一整天都没人见过商宁秀,之后男人又去了马厩询问,对方表示也没有看见过中原女人,并且在穆雷的要求下清点了一遍马匹数量,并没有少马的情况。

男人心里怒火中烧无以宣泄,取了腰间酒囊仰头灌了一大口,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阴沉气息,马厩干活的几个年轻小伙子也不敢近他的身,只远远地站在后面等候大哥还有没有再要吩咐的事。

就在这时,人高马大的壮汉扎克赶了过来。

他带着满身匪气,一边跨着步子一边用大声问穆雷:“库穆勒尔,我听说你的那个中原妻子也不见了是不是?✖(一米小$说)✖[(yimixs.cc)]『来[一米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yimixs)•(cc)”

穆雷的眉头皱了起来,问:“也?”

“我弟弟扎鲁说阿纯人不见了,上午给她冲的糖水一直在屋子里没喝,以往她每天吃中饭之前必然会喝掉的,现在人已经不见好几个时辰了。”扎克语气急促,草原话说急了抑扬顿挫气愤地道:“我已经问过今天轮哨岗的兄弟了,今天一整天除了我们出去赶蛇的人,就只有清晨汉人商队来过,我猜阿纯很可能是跟着商队一起跑了,有可能还把你的妻子一起教唆跑了。”

“谁教唆的谁,这还说不准呢。”穆雷咬着牙沉声问道:“商队不是昨天就已经完成了贸易吗?今天又来做什么?”

“听说是加了两车羊毛。”扎克冷哼着回答道:“哨岗的兄弟很笃定汉商出去的时候全是男人,而且进出的人数一致,但是装羊毛的车一般都是大货车,藏在里面的话也很难发现。他们很早就来了,估摸着现在应该已经快到回回湾了。”

扎克说到后来,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

他们今早发现了巴蛇的踪迹出去驱赶,最后那群赖子就是躲进了回回湾边的大片苇草从里去了,那一片在部落交界处没人管,既荒凉河道又窄,两道大湾中间的芦苇荡能钻进去百来号人,易守难攻的,他们都猜测赖皮蛇多半是把那里当作了临时大本营,里面指不定藏了多少人。

扎克嗓音板正严肃道:“水路就是回回湾那里最危险,那个女人嘴上答应帮她葬了父亲就跟我回草原,却不守承诺,背信弃义,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穆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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