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雨水的碎片透过纱窗淋到纸张上,南城已然步入多雨的夏季。

司栗嘤咛几声,眼睛还睁不开,手里抚摸着绒毯的柔软,像小猫似的依偎在床里。

稍稍一动,腰腿的酸软让她忍不住蜷了蜷脚趾。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她从被窝里艰难爬起来去关窗。

司栗随意瞥了一眼房间,昨晚上那副混乱狼藉的样子已然消失,想来是被他清理干净了。

她想起时睦州昨晚上先是生疏,迅速熟悉,最后有些放肆的行为。

耳尖忍不住发热。

绒毯的余温残留在表面,司栗走到窗边却没有第一时间关窗户,她低头,拾起桌子上沁着缱绻的信封。

拆开信封,她将里面单薄一张信纸抽出来,翻开。

信纸的白迎着光反映到她的脸上,他亲笔写下的字迹落入眼底。

文里纸间的坦诚温柔见字如面,司栗边看嘴唇边弯起。

对那窗外含着薄雨的凉风,已然失觉。

因为这是他不忍叨扰酣梦,而留给她的情书。

.

工作忙碌之中,两人开始筹办婚礼。

一个月很快过去,司栗的实体书《小醋栗》即将进入最后的预售阶段。

时睦州询问她关于领证的时间,司栗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所以不信那些良辰吉日,她思来想去,决定把领证的时间定在七月一日。

时睦州的生日这天。

“这样以后就算分开了,你每过生日都会想起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司栗站在厨房里洗水果,嘴里念念有词的。

她刚说完这句话,身后立刻覆过来人。

时睦州站在她身后,捏住她的脸蛋俯首咬着她的唇瓣,似是惩罚地吻了一下,眼神阴下来:“再说一遍?分什么?”

“唔…我开玩笑…”司栗求饶,湿着的手抓着他的胳膊。

她手上的水顺着他的胳膊滴在地板上,时睦州把自己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单手摘下来,视线从她的嘴唇上移,和她对视道:“司栗,我不是很满意你刚刚的玩笑。”

“哄我一下。”

司栗忍俊不禁,试图转移话题,忍得脸颊的肉都在抖:“哎,你什么时候戴眼镜了,我看…”

下一刻,他又亲了下来,司栗边笑边回应。

两人在厨房亲吻,洗到一半的水果到最后也没能吃上。

收拾好吃完了早晚,两人开车去当地民政局办理手续。

照相室外人来人往,两人在门外磨蹭,时睦州单手举着她打开的粉饼盒,司栗照着镜子,反复再次确定自己的妆容和衣服是否完美无缺。

“你觉得行吗?就这么拍行吗?”她抬眼问他。

时睦州瞥了一眼不断进入照相室的情侣们,无奈,第无数次肯定她:“很好看,没有问题。”

说完他收起她的粉饼盒,牵起人的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