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殁想问个清楚,却见温声声背过身不看他,心里不舒服,说出的话也变了味儿:“有什么话,你直说。”

“侯爷说笑了,小女哪敢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侯爷尽快离开。”

“你?”萧殁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不悦地甩袖离开。

听到关门声,温声声转过头,没好气把狡辩的迎枕踹下去:“木头。”

萧殁郁闷地翻墙出府,寒月快步跟上,见他脸色不好:“主子,怎么了?”

“没什么,回府。”萧殁想女人就是不能惯,瞧瞧都成什么样子。

放眼整个凌越国,谁敢踹他。

寒月看了眼温家,快步跟上。

萧殁回到府中,褪去外衫,烦躁地在屋内踱步。

寒月欲言又止,想到不能窥探主子的心思,又闭嘴。

“对她还不够好?我的全部家当都交给她,她还想怎么样?”萧殁心里委屈,又不知和谁说,看向寒月,“她凭什么踹我?”

踹?

寒月一时间没明白这个字的含义,谁敢踹主子。

等等,难道是安乐县主踹了主子?

萧殁见寒月傻乎乎地看着他,心里越发生气:“看什么看,说句话,声声为什么突然生气,还踹我?”

安乐县主威武。

寒月压下心中的震惊,干咳一声,斟酌开口:“侯爷能和属下说说,您和县主都说了什么?”

萧殁开始回忆,思来想去,他没说错:“就是聊宴会的事情。”

“那县主踹主子之前,你们在聊什么?”

萧殁脱口而出:“也是宴会的事情,她说韩真真可怜,闹出这样的事情,日后怕嫁不出去。”

寒月叹气,原来是韩真真:“那侯爷如何回答?”

“真真心思单纯,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我说这件事怪我,让她受委屈。”

“……”怪不得安乐县主踹侯爷,换作任何女人都会如此。

寒月替主子的情商着急,这件事本就因为他而起,不担心未婚妻,却替别的女人委屈。

“你这什么表情,说。”

寒月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主子,若属下说了什么让您不悦,您不能……”

“别废话,再不说,把你送回去。”萧殁不信,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他会懂。

寒月:“若没有主子入宫请旨,现在安乐县主应该在游历或是离开京城再嫁。以温家的财富,不管是再嫁或是上门女婿,都轻而易举。可现在,县主为了主子留在京城,还要面对宫里的施压。

这个时候,主子眼里心里都应该只有安乐县主一人。”

萧殁皱眉:“我心里始终只有她一人。”

“韩姑娘喜欢主子多年,主子应该已经察觉。”

“我一直把她当妹妹。”萧殁负手而立,心虚的捏着指尖。

寒月无奈,继续分析:“太后与临邑韩家的老夫人是手帕交,韩家入京前,太后先一步下山,属下觉得并非巧合。

现在太后又要韩真真入府为妾,在属下看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所以,韩真真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她并不无辜。”

萧殁微愣,目光深沉。

寒月:“安乐县主提及韩姑娘,其实是试探主子,在两人发生冲突时,主子会站在谁这边。”

主子非但没察觉安乐县主的用意,还替韩真真委屈,挨踹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