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向着同伴传声道:“哎,这位新来的守正可真会说话,原来玄尊也是会说好听的。”

另一名值司鄙夷道:“那是自然,要不然你怎么只是一个看门的呢?”

先前那神人不服气道:“为玄尊守做事,岂非高低贵贱?你不要看不起人!我口舌不成,可做事一向利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哪位守正召去做事。”

另一名值司戏谑道:“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张御这时已是将朱凤请到了正殿之中,将守正宫如今大致情况稍稍说了说,而其余琐碎自不必他来多言。

不过在朱凤到来后未久,梅商也是前来拜访,他便将这位一并请了进来,一番交谈下来,发现这人谨言慎语,看去是个十分小心之人。

而这时他才是知晓,这两人现在原来都是在“观持”之中。

所谓观持,就是说虽然有了正式的名位,但在担任某职期间,只是执掌有限权柄。

譬如守正本有观翻所有玄廷修道人的录册的权柄,但是两人都是不得调阅,除非对象明确有了反逆之行。

而这“观持”什么时候拿去,颁宣的诏旨也没有明说,或许一直不拿去也是可能的。

玄廷说是对他们过去不在意,但实际上防备总是有的。

两人也知道这个意思,梅商心思不明,但是朱凤却不在意,她知道,自己若不去镇守一方,要想拿到玄粮,那么来做守正是最方便的,她也没想着去看那些录册,这样反而容易惹人忌讳。

两人坐了一会儿,就各自在守正宫内选了一处驻殿,朱凤因不耐在此驻守,便就回了自家道场。

梅商也是告辞出来,出来之后,就直接到了妙皓道宫之外,很快就被请入进去,到了里间,钟唯吾请了他坐下,道:“梅道友方才见过那位张守正了?”

梅商道:“已是见过了。”

钟唯吾问道:“道友觉得这位如何?”

梅商想了想,郑重言道:“钟廷执对此位之重视却不为过,不说其余,这位的功行我便看不透,也难怪能与我师兄论一个平手。”

钟唯吾沉声道:“道友身为守正,最大好处是能四处巡守,近段时日需尽可能积累功行,若是功劳足够,我或还可设法为道友摘去身上‘观持’,待到什么时候上宸天与交手,道友便需得把握好时机,期间勿要与那位有所冲突。”

梅商点了点头,又道:“上宸天确然要来攻了么?”

钟唯吾道:“这是必然之事,如今……”这时他语声一顿,便见一封金符飞了过来,接了过来一看,神情一肃,回头道:“玄廷召我前去议事,想来是有什么要事,我需赶去,便不招呼道友了。”

梅商赶忙站起一礼,道:“钟廷执身肩重担,不必在梅某这里耽搁。”

与此同时,张御在送走两人,本也在修持之中,这时他忽生感应,起意一观,却是久已无有消息的金郅行传言过来,他唤出训天道章,将一片光幕展开,便见金郅行对他打一个稽首,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