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老师?”

魏山沉声道:“我以前以为也是认为玄廷有打压造物之嫌,不想让步,可是后来我仔细想过,玄廷不是怕我们进步,而是怕我们走的太快,无法驾驭自己还不能驾驭的力量。

那方层界走了多少年?千多年不止。我们可是短短两百余年的时间,就走到了与之相近的地步了,实则这就是玄廷推动的结果。现在我们该有的都是有了,不能再急了,就像一个疾跑之人,要停下来歇歇了,我们现在不需要那么激进,只要脚踏实地往前走就行了。”

中年男子却是焦虑道:“老师,可这明明是我们大好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呢?”

魏山语重心长道:“机会是机会,但也要看我们能不能去握持住,去争抢自己本来就得不到的东西,那是以蛇吞巨象,是要把自己吃撑了的。”

他劝慰道:“你也不用觉得没有机会了,现在有这具造物躯壳难道还不够么?等我们把这完全吃透,能够自如驾驭了,拥有真正的上层力量了,那么自然可以去争取我们所能得到的。”

中年男子仍不甘愿,他道:“可是这么好的机会……”

魏山摇头道:“我说了,以现在我们的力量,玄廷便真是在后面推动,那也只是揠苗助长,不利于长远,反而会头重脚轻,要是出得什么问题,那就是造物的错了,天机造物很可能毁于一旦,我宁可现在稳一稳,在我看来,玄廷的决策是对的,”

中年男子低着头不说了,但显然不怎么服气。

魏山挥了挥手,叹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再来找我。”

中年男子抬手行了一礼,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魏山看着的身影,暗叹道:“当初我把你放到地方天机院到去,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啊。”

中年男子走到了外面,他没有回自己的居处,而后乘坐地下驰车,来到了玉京天机院一处偏远庭院内,这里有一间茶室,一个面容普通,身着银袍的老者在这里等着他,待他坐下后,道:“宗匠怎么说?”

中年男子情绪有些低落,同时也有些怨气,道:“老头子可能是被上次的事吓怕了,早就没了当初的雄心壮志了,还说玄廷做的对,说天机造物要缓一缓,不能再高歌猛进。”

银袍老者感叹道:“天机院的根基就在于精英学子,现在就是在和玄修做争夺,这个时候怎么让呢,不进则退啊。”

“谁说不是呢?”

中年男子道:“那方层界的出现,证明了造物所能做到的一切,这么好的机会,就是天助我辈,可偏偏被玄廷给夺去了机会。”这时一名女侍走了过来,他便停下说话,要了一杯茶水。

银袍老者理所当然道:“打压我们是理所当然,因为他们怕啊。”

“怕?”

中年男子有些不解,“他们怕什么?怕我们?”

银袍老者道:“你看那方层界,造物技艺何等高超?将那里的修道宗派都是迫压去了天外,玄廷上面定然也是看到了,所以他们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