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把我牵扯了进去,故是有些两难了。不得不请教师兄。”

单道人倒是有决断得多,道:“既是师弟信任为兄,那为兄就作主一回,此回可答应天夏约言,不过还要删改一句。”

毕道人忙道:“不知师兄要删改什么?”

单道人语声平稳道:“若遇大敌,我愿与天夏共同守御,我可助天夏,天夏也需助我,而不是此前互不侵扰。”

毕道人吃惊道:“师兄?”

这举动太过违反乘幽派避世之根本了。就算是真的有大敌到来,有必要如此么?而且这可不同于定个简单的约言,整个宗派都会牵涉进去,那是极其妨碍修行的。

单道人道:“毕师弟,还记得我与你说得那些话么?”

毕道人一转念,明白了他所指何事,他道:“自是记得。”他疑道:“莫非师兄所言与此有关么?”

单道人道:“我借助‘遁世简’神游虚宇之中,曾几度来到了那极障之侧。”

毕道人闻言眼前一亮,道:“师兄功行已然到了那般地步了么?”

他是知道这位师兄的道行的,若说门中有谁可以破去上境,非这位师兄莫属,而极障正是突破上层功行最后的一关,只要过去,那就成就上层大能了。

单道人摇了摇头,道:“到了此般地步也无用,因为每每到了我欲借‘遁世简’尝试突破极障之时,此器便每每传意,令我心中生出一股‘我非为真,出世化虚’之感。”

毕道人不由一怔,‘遁世简’便是他们乘幽派的镇道之宝,号称‘出入诸宇无牵挂,一神可避大千世’。

可不知为什么,这件镇道法器迄今为止也就是他与这位师兄最为合契,甚至给人以此器就是天生为其所用之感,故是其也能达常人所不能及之境地。

他小心问道:“师兄,可是由于功行之上……”

单道人摇头道:“我自问功行打磨无暇,已进无可进,遁世简不会欺我,若不是我有问题,那便是天机有碍,致我无从窥见上法。”

毕道人想了想,又问道:“师兄可是怀疑,这其中之碍,就是天夏所言之变机么?”

单道人沉吟片刻,道:“我有一个猜测,但是说出来怕乱了师弟你之道心,不过是天夏此番言语,倒是令我愈发确定两者之间的牵连,若是我猜测为真,那么天夏所言之敌,未必一定会攻天夏,极可能会来攻我,那还不如与天夏联手,这样说起来我乘幽还算占了一些便宜的。”

毕道人听他这番言论,不由怔愕了一会儿,今日所接受的消息无疑都是超出了他以往所想所知,他有些不信道:“师兄说天夏大敌不攻天夏,反来攻我?”

单道人道:“若是世之大敌,则不论对象为谁,其若无法一气亡天夏,那不来寻我等易取之辈,又去寻谁呢?天夏与我定约,当是不指望我辈能助他,只是不想我辈坏他之事。”

毕道人吸了口气,道:“师兄,这等大事,我们不问下两位祖师么?”

单道人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