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送向他站立之所在。

张御身外心光一卷,将金瓮收了过来,随后祭符一引,随着一道金光落下,过去片刻,便就回到了清穹上层。只他没有回到道宫之中,而是来到了一座法坛之上。

这是在一处混沌晦乱之地中开辟出来的地界,本是为了安排那使者所用,现在虽不确定此人身份,但可以判断出是世外之人,极可能也是与元夏有所牵扯的。

他将金瓮摆在了此间,同时引了一缕清穹之气过来,化作生机渡入进去,这金瓮本护持修复的作用,得了这股生机,则能更快恢复伤势。

不过许久,那里面的人影胸口上的伤势逐渐收敛,待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时候苏醒了过来,身外的丝茧也是随之脱离,他伸手一推,金瓮往两边轻巧分开,他手搭着瓮沿,往外看来,待见到张御后,不觉露出了一丝凛然之色。

张御打量了此人一眼,见其身上穿着墨绿色布袍,腰间玉带上挂着光润玉佩,头上是一支骨髻,打扮看着十分古拙,这个人道行层次不低,但是却仍是一身凡俗血肉之躯,这给人一种很矛盾的感觉,似走得是一条与众不同的道途。

他以灵性传声道:“尊驾如何称呼?”

那道人听他问话,露出谨慎小心之色,对他执有一个道礼,同样以灵性语声回言道:“回禀这位真人,在下烛午江,敢问这位真人,这处可是化世么?”

张御道:“化世?”

烛午江马上道:“哦,化世乃是我辈对于的天外之世的称呼。”

张御道:“那么尊驾应当是自天外之世到此了。”

烛午江勉强笑了一下,看去并没有顺此解释的意愿,只是道:“是真人救了在下么?”

张御道:“尊驾飞舟入我世之中,被我同道所寻得,只是观尊驾似是受了不小伤势。故是将你救了出来。”

烛午江对他深深一礼,认真道:“多谢贵方救护之恩。”

张御看他低着头,似是不想多言,便道:“尊驾在此好好养伤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谈。”说着,他转身外走去,并往一片混沌之中没入进去。

烛午江看着他的背影,却是犹豫了一下,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

张御出了这里之后,就又回到了清穹之舟深处道宫之中,陈禹正在此处等着他。他上来一礼,道:“首执,方才从那飞舟之中救了一人出来。”

陈禹还了一礼,郑重道:“张廷执可知这人是何来历么?”

张御道:“这人警惕心甚高,似对我很是戒备。不过不管此人是不是元夏之人,既然到此,定然是有缘由的,御以为不必多问,只要看住就是了。我等早已做好了应对元夏,以不变应万变即可,不必为这些意外变故乱了我们自家阵脚。”

陈禹点头,这番话是有理的,因为他们已经做好了和元夏一战的准备,不管此人来自何方,有什么打算,只要自身稳住,不令其有可趁之机,那么结果都没有两样。要是此人另有算计,不必他们去问,自己总是会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