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挖掘个干干净净, 谁都会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所以谁会主动抱他?谁会不对他退避三舍?

微弱的灯光中,阿直温柔的脸有着一瞬间的冷意,仿佛被彼岸如此直白的撕开一层伪装,显得极为疼痛一般,看着彼岸的温柔目光重添了一丝疏离,抿唇,不再看彼岸,给她留一个柔美的侧脸,声音依旧柔软:“是吗,我自己都没发觉。”

他窥探别人的内心,却不愿意自己的内心被别人窥探吗?彼岸瞬时充满了讽刺的冷笑,也不看他,径自灌酒,因着阿直态度的疏离,自己也不稀得给他好脸色看,反正她这人就是这样,谁跟她比狠,她能比那人更狠。

气氛一时陷入冷凝,阿直穿着白色薄毛衣的柔弱身体靠在吧台上,柔弱的手指间玩着透明的杯子,杯子里装了半杯清亮的苏打水。彼岸身体坐的笔直,左手执瓶,昂头灌酒,右手自然下垂,挽起的袖子,露出闭目养神的哲二号,宛如一排红绳,更添她手腕的纤细白皙。

哲搬完货回来,进入吧台接酒保的班,瞧见的就是两人这幅冷战般的画面,他穿着酒吧的白色劣质衬衣配黑色西裤工作服,阴森森的剜了眼喝啤酒都能喝出一股豪放风的彼岸,伸手,穿过吧台,五指捏住她的下巴,恶毒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掰过来摆过去的仔细看了会儿,低声骂道:

“没用的东西,让谁下的毒?”

头颅被摆来摆去的彼岸抬手,不耐烦的一巴掌挥开哲的利爪,揉了揉被哲捏的有些疼的下巴,没好气道:“不知道!”

她自然不会把锥冰这乱臣贼子供出来,人家也不是故意要让她食物中毒,所以她也犯不着像个孩子一样到处跟人宣扬。

哲明显不信,若是真的不知道,以她的性格不早将这艘船掀翻了,那平静的姿态,明显就是知道是谁下毒,只是在包庇那人而已。这不合作的姿态,让哲毒辣的目光更甚,他抬手,抓过彼岸就要往口中灌的啤酒瓶,真恨不得将瓶里的酒全给泼到她脸上去,于是恶狠狠,毒辣辣道:“喝,喝,喝,喝死你!”

又是烦躁的自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白瓷瓶,态度恶劣至极的丢到彼岸的身上,看她伸手稳稳接住,才阴毒的说道:“下次谁再给你下毒,用这个毒死他。”

“这什么?”彼岸好奇怪的拿着小白瓷瓶,翻来覆去的在微弱的灯光下细看,继而将白瓷瓶收进裤子口袋,抬头,笑嘻嘻的看着站在吧台对面一身阴冷的哲,自然至极的痞痞道:“哲,这些酒挂你的账,今天忘记带卡出门了,下次我请你!”

这姿态,仿若他们之间彼此挂账是很平常的事一般,她究竟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啊?哲被噎的简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转身,冷森森丢下一句“我跟你很熟吗?”,便不愿再搭理这姑娘,自顾自的忙着一个酒保该忙的事去了。

其实他们之间真的很熟,上辈子,地球物资被封锁,所有缴回来的酒只能按人头分配,一人一周也只有固定的配额,她与哲两人,谁的酒喝完了,便去用谁的配额,搞到后来一坨烂帐,都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