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镇岳又开车送小女警回家时,家怡开始考虑,自己什么时候也能买一辆代步车。

前世她高中毕业时就考了驾照,今生不过是适应一下左右通行的调换,应该不难。

受她所托,吉普车绕道而行,取她订做的曲管彩灯。忽然就想起方sir第一次顺路送她,她也托请他绕路去碧街取她的自行车,那时他们还很陌生,她也还没进重案组。

今时未过多久,一切却已大不同。

作为CID探员,她参与结了第一个案子,心里像揣着一个泡泡,飘向天空,直奔明月。

汽车抵达,大哥如约等在店里,易记门敞着,有两个晚归的客人正吃出前一丁盖鸡排和炭烧猪肉饭。

在香江大概就是这样,只要你铺面开着,总有客人上门。那些晚归的肚子饥肠辘辘,总需要这样美味又快捷的小店。

吉普车停在路边,方镇岳利落的卸下曲管,易家栋要接手,方sir却已抱着东西大步走向铺面。

易家栋便去跟客人打招呼,点了两只蜡在桌上,请客人先吃一会儿烛光晚餐。随即拉了电闸,摆上结实的长桌,要踩上去换招牌。

方镇岳看了下易家栋,爽快道:“我比你高,我来吧。”

随即便二话不说登桌而上,易家怡忙扶住桌子。

一向在家里操持内外的易大哥,忽然就插不上手了,只得打个配合,帮方镇岳递个东西。

老招牌挂久了,落满灰尘,随便动一下便扑簌簌掉土,小家如忙取了布巾罩在易家怡头上,避免大姐被淋成个泥人。

左右街坊全走出来看热闹,乏味的日常中,招牌换新也是件值得一品的大事趣闻了。

卖报的阿甘伯正在路边收摊,瞧见这边动静,干脆拖着装了旧报和杂志的小板车走过来,扶着老腰,仰头看方镇岳忙活。

“家栋,好彩头啊,旧貌换新颜。”阿甘伯看一会儿便要弯腰锤锤背。

“家怡发薪日定的。我是用习惯了,看不到这些,也想不起来换的。”易家怡接过方镇岳拆下来的已经不亮的一截灯管,被尘土呛的直咳。

“家怡真是好孩子啊,懂事,又关心家人。你看她才发薪,自己什么东西没买,先给家里铺子换招牌,真是有心了。”隔壁买杂货的豁牙婆团着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夸道。

“是啊。不过要我说,花这些钱干什么呢?老招牌挂着,不亮就不亮了嘛,反正街坊常客都记得路上门了。多攒些钱做嫁妆多好。”易家栋笑着与豁牙婆聊天。

“家栋,你讲话可越来越像长辈了。”租屋婆也出来看热闹,从豁牙婆手里抓了几粒瓜子,仰头打量起方镇岳。

从高举着拆旧灯管的健壮手臂,到灵活又修长的手指,还有高举手臂时T恤下露出的一截劲腰,还有更下方因站桌而紧绷挺翘的窄臀,和有力又长到不像话的双腿。

她转头朝着豁牙婆使了个眼色,豁牙婆将眉毛挑的老高,朝着租屋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