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个丫头都傻愣着,没有开口,还是何妈妈打破了着僵局,“依老奴看这事不容易。”

如故一听何妈妈说的,眼睛一亮转头看向何妈妈,眼里的期许谁都看得出来,何妈妈到底叹了口气。

“第一,这事说是这么说,但是即便是大老爷看中了人,只要小姐看不好,大老爷也只占了个长辈的名头,并不能真的强行按着小姐去嫁人。

第二,若真的照红线说的那般,老爷出了事不说,许了亲对方是否会退亲,而说句不尊敬的话,大老爷也就不可能在热孝期,逼着小姐嫁人的道理,但是要是真的到了这一步,小姐就要打算好了,小姐的亲事如果大少爷也不能回来,大约就真的要依了大老爷的意思了,那小姐不如就得和大房打好关系了。

这第三,大老爷要是想要赌一把,小姐既不发现这件事,又能眼皮子低些应了亲事,那就不管老爷还能不能回得来,小姐的亲事都得拿捏在他手中,而二房的这点东西,怕是都得入了大房的眼了。”

一开始如故听得还算有点希望,只是越听越有些不好起来,明显她的大伯父,打算好的就是何妈妈担心的第三点,而这也是如故不安心的缘故。

“这这这,小姐不愿意嫁,难不成大老爷还能逼着小姐嫁不成么,怎么能有这般没有道理的,要是大老爷真的敢这么做,奴婢就是拼死,也要护住小姐,等着老爷和少爷回来。”碧草一听便先急着开了口。

红线倒是没有那么冲,但是眼里的坚决也是看得出的,倒是芳容,如故愣了愣,她原先会强拉芳容入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事情她都知道了,要是真的让他现在退出,也是不可能的。

看如故的眼光往自己身上来,芳容也不急,手里梳着如故的手也不停着。

“奴婢既然跟了小姐,便是小姐的人了,小姐让奴婢去打探消息,奴婢便去,小姐要是有危险,奴婢虽不能抢过碧草妹妹也不会躲在后头,不过这事,奴婢倒是觉得还有个法子,只是不晓得小姐愿不愿意听。”

如故笑了笑,这个芳容很聪明,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十分信任她,所以他没有急着以死明志,自己也不是个笨的,聪明和聪明就是应该如此,“芳容姐姐多想了,既然是有主意,如故自然是十分愿意听的,姐姐但说无妨。”

“奴婢是个愚笨的,想得大约没有小姐这般细致,也只是说来给小姐有个参照,”她见众人也没有什么表示便接着说道,“不知道小姐可想过出府。”

“芳容你说话,怎的这般没有规矩,小姐是什么身份,哪有出府的道理,先不说小姐身份金贵,就是这事,要是成了不说,要是被人知道了,或者是小姐出了府又被大老爷抓回来,又是如何。”

这个主意,何妈妈又怎么会没有想到过呢,只是她觉得如故,虽说是武将之家,但是自身却是从来,没有吃过一点苦的,身子从小便没有多好,别说是出府了,就是之前从京城到苏州的路上,就出过好几次差池,这出府虽说不为一计,但是也太过冒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