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儿?”苏文筠看着他背影有些失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妹妹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倚自己怀里撒娇孩子了。

苏仲梁帐下一个身穿麻布粗衣男子跨着双脚,坐下首案上两人正说些什么。

“大人放心,我本就是贱命一条,多亏这些年大人救命之恩,我一定将令爱安全送到金陵,有我李三就绝对不会让侄女儿收到一点伤!”突地李三起身跪了堂下。

“有李兄我自是不会有什么不放心,小女命就交托李兄了。”苏仲梁忙上前去扶。

没多久如故和苏文筠就到了帐内,苏仲梁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起案上准备好一个包袱,“如儿这里面有干粮和水还有些银子和金疮药,你带身上防身,这位是李伯父是父亲故交,从现开始一直到金陵,一路上你都得好好听他话,记住了吗?”

如故从刚刚起就一直没有说话,现听到苏仲梁说话,也只是上前接过了东西点了点头。

“筠儿你带伯父外头等一会,我与你妹妹交代两句。”

见他们走去外面苏仲梁才叹了口气拉了如故坐下,“如儿爹爹知道你生气,也许你会质问爹爹为什么,但是你必须得走不能再留下了,军营本就危险何况是你一个女儿家。

我知道爹爹如儿勇敢坚强,有一手好医术,可是爹爹宁可你没有这些本事,宁愿你呆闺阁里刺绣读书,因为爹爹眼里你永远都是爹爹宝贝,爹爹希望你能平安乐。”

苏仲梁说这话时眼眶已经有些泛红,如故脸上早就糊成了一片。

两脚一曲跪了苏仲梁跟前,“女儿知道了,女儿都听爹爹话,路上一定会听伯父话。女儿知道接下去一定会很危险,也请爹爹和哥哥为了女儿保重身体,万事不可强出头。”

“我乖女儿,好了不要再耽搁时辰了,拿了东西走,不要让爹爹有后顾之忧。”心下一狠将如故拉起,往外推了两步,转了身子不再看他。

“爹爹保重,女儿女儿告辞了。”跪下磕了三个重重响头,将脸上眼泪擦干,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她知道接下去一定有一场硬仗要打,她不走就会成为一个包袱。而且她本就有了主意要往金陵,既然如此早走晚走都得走,就不要白添了反复。

走出帐子李三和苏文筠正外头等着,“李伯父安好刚刚是如故无礼,还望不要计较。”

“哪里哪里,侄女儿这等好本事该是我李某佩服才是。你与侄儿定是还有话说,我去牵马一会我们侧门见。”抱了拳利落往马厩走去。

“如儿你不怪哥哥吧。”苏文筠小心看着如故。

如故被他看得笑了起来,离愁好似都被冲淡了好多,“哥哥说什么话,我刚刚是一时没有想清楚,你与爹爹是为我好我哪有怪罪道理,哥哥莫怪我才是。”

“我们是一个娘胎出来,本就不好说这些客套话,只有这一路上你一定要小心,你等着出不了两月哥哥一定亲自去金陵接你回京。”

“哥哥放心,我这般聪慧还怕路上会出什么事吗?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