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正是沈青贺,血应该是先止住了,但是还是能看到长长伤口,腹部处很长一道口子,几乎能看到里面内脏。

饶是如故行医多时也有些不忍,何况是没见过多少血腥场面荷云,早已捂着嘴巴跑了出去。没有功夫去管荷云事情,取了镊子针线用烈酒冲泡一遍。

自己也是先洗了手小心翻看起他伤口,这是头一回给人看病她皱了这么多次眉头。简直就是胡来,是有多大深仇大恨要下手如此狠。

随着她皱眉屋里几个男人皆是心上一跳,都是想问伤势到底是如何了,想到之前她那刀子皆是不敢开口打扰到她半句。

荷云强忍着不去看,站一旁捂着鼻子侧着脸给如故递东西,“小姐水和酒都准备好了……”一开口就漏了气,险些又要冲出去。

熟练将酒精倒出清洗伤口,浓郁酒精味和血腥味混作一团,味道很是难闻,也难闻她眼睛都不移一下,手上动作是半分都不敢怠慢。

“把这些已经用过纱布都丢出去,不要与没用过混一起。再打些干净水过来,这伤口也太深了,再下去些肠子都要穿透了。”

只要一入神做事情,如故就会自动忽略外界很多事情,就连什么时候荷云被魏熙瑞赶出去自己替上也不知,“把烛台递给我,亮些不要又烛油滴出来。”

一时两人配合默契非常,只要如故下一句一开口,东西就很到了自己手上,也顾不上去想怎么突然荷云变灵活了,手下不停。

止血钳钳住了里头还流血细脉,扎好止住血这才开始准备缝合伤口,“这次换边上那号针。”

回头去接时候看到魏熙瑞,有一秒失神,好到底是狼战胜了没有说话,接过针用酒精一冲拿捏好位置就下针,准狠。

大约是太过疼痛,沈青贺有了些意识大喊了一声,还要再接着大嚷,就被如故捡起边上纱布直接塞进了嘴巴。一时又只剩下针穿过皮肉声音,和空气里一直蔓延着血腥味。

好似是感觉到几双不可思议眼神朝自己射来,如故只能尴尬着解释,“我是为了防止他咬着自己舌头……”

缝几针就拿酒精冲去手上血渍,又继续接下去动作。缝线时候拔针和抽线是不能过,所以这既是对患者煎熬,也是对医者一种无声折磨。

因为伤口过大,连续接了四五次线才算是收了后一线。

虽是初春,但是如故额角汗就没有听过,又不能让汗水滴到伤口,魏熙瑞一直拿着巾帕一旁轻轻擦拭。

两人都是一副再正常不过样子,但是落周围几人眼里就是不太正常。这些人中知道他们两人事情只有正躺床上那位。

至于另外三人都是一脸诧异,其中盛自然是苏文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本来他不允妹妹给沈青贺出诊原因,就是因为男女有别,结果,这还有过分!!

虽然他是有点察觉他们两个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到这么明目张胆地步啊!

收好尾,又检查了一遍有没有问题,才算是放心松了口气,没有忘记把塞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