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子对晚玉的嫌弃和挑剔都写在了脸上。
“你这小姑娘怎么满嘴谎话?我见你能站能走,怎么就病的需要有人照顾。”
孙夫子年岁不过四十,说话就透着股朽味,他来找他学生,开口就数落起晚玉,不晓得还以为他是晚玉的什么长辈。
就算真是长辈,这态度也是恶心至极,可以早死早超生的那种。
面对讨人厌的人,晚玉往后一退,直接躲在了林沣垣的后面。
林沣垣下意识护住了她,抬头朝自个老师道:“劳烦老师为学生操心,但学生留在家中温习,不止因为阿露,还因为觉得家中安静,学生能专心致志的温书。”
“这地方如何读书?”
孙夫子看向周围,表情难看,“屋里又暗又潮,你说你在这里读书,那书房在何处,领我过去看看你这几天都有何精进。”
说到书房,林沣垣表情尴尬了一瞬:“学生家中窄小,并没有书房,都是在房内学习。”
听到这话晚玉眉梢轻挑,要不是知晓林沣垣的性格,她都觉得他这是借机抱怨。
林家又不是没有空房,他自个懒没收拾出书房出来,这玩意竟然还好意思说什么窄小。
“怎么就没书房了!?我前些年来你家时,你书房住处都是明亮,如今怎么换到了这间房子?”
孙夫子看向躲在林沣垣身后的晚玉,这话说是对林沣垣说的,实际是在质问她。
他喜爱林沣垣这个学生,自然也知道他家中的状况,知道他原先是住秦家稍好的房子,有一间朝向不错的房间。
“因为我爹托梦给我,说我身体越来越差,是因为还未成亲,便常住在别人家。”
晚玉开口接话,“孙夫子说话太失偏颇,这就是我表哥的家,他从小在这里长大,这房子再简陋,也是我姑姑想方设法完善建造,就为了给表哥一个挡风遮雨的地方,处处都是她的爱子之心,你话里话外都是嫌弃,表哥要是顺着你的话嫌弃,那不是忘本?”
说完,晚玉抿了抿唇又缩回了林沣垣身后,一副不敢跟长辈大小声,但为了表哥勇气十足的模样。
“你这丫头牙尖嘴利,满嘴瞎话,老夫什么时候让谦谨忘本?”
谦谨是林沣垣的字。
“老师,阿露不是这个意思,她年岁还小,一时间关心则乱。”
林沣垣见孙夫子气的脸红,舍不得教训晚玉,就只能说这些话打圆场。
“我看你是沉溺于儿女情长,没了读书的心思。”
毕竟是自己的爱徒,孙夫子还想把人劝回去舍不得说重话,所以斥了一句,又把矛头对向了晚玉。
“你这丫头既是无父无母,就该老实本分一些,你瞧你这身上的衣裳,艳的招眼,如何能让谦谨静心读书。”
听到孙夫子的话,晚玉低头看自己的衣裳,觉得这衣裳的花样比她早上穿的时候还顺眼。
她就当做他是夸奖她了。
“表哥如果因为我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