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连着两节物化实验课,靳泽过得醉生梦死。

高中这么苦吗?实验这么难吗?原来十八岁的时候真的是他的智商巅峰吗?

做实验这种事,如果脑子里没点东西,就算叫奥斯卡影帝过来演,估计也只能演个傻缺。

幸好他的同桌是个学神全能王,自己一个人就能carry全场。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靳泽虽然演不来会做实验的高中生,装个胃病倒是信手拈来,

“真的难受,痛得动不了了。”

云深白他一眼:“你今天很奇怪。”

靳泽勉强笑了下:“有吗?”

云深盯着面前的试管,似是观察化学反应,同时又对他说:

“感觉变娘了。”

靳泽:???

士可杀不可辱,靳泽的肚子似乎一下子又不痛了,趁老师在隔壁组指导实验,他站起来,用手肘狠狠卡住云深的脖子:

“你小子再说一次?”

云深咳了两下,把他的手臂掰下来:“别搞,爸爸我做实验呢。”

靳泽坐回去,思索了一会儿,大约明白了。

高中那会儿,大家都互相称呼对方为狗儿子,可他今天动不动就喊云深“哥哥”,估计就这点比较娘。

娘就娘吧,他认了,这是做妹夫的应该承受的。

其实,这只是其中一点原因。

朝夕相处了两年多,云深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靳泽今天的眼神很奇怪。

以前,他的视线都是轻飘飘的,眼睛长在头顶上,有种对什么都浑不在意的洒脱和优越感。

可是今天,靳泽的目光总是很深沉,嘴角虽然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但是眼睛里头似乎藏了很多情绪。

可惜,以云深的情商,实在猜不出他眼睛里具体写了什么情绪。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他们从实验楼回到高三7班教室。

终于有一节课靳泽能听懂了,他演了一天,直到现在才能放松一些。

他在美国待了五年,现在做英语阅读题都不用动脑子,用眼睛就够了。

空出来脑子用来想小云娆。

还有20.....15......10分钟就要下课了。

距离下课铃响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教室后门忽然缓缓打开,数学老师从门后无声无息地探出头。

他要找的两个人就坐在第四组最后一排。

“云深,靳泽,你们俩下课后来办公室找我一趟。”

为了不影响英语老师上课,他用气音说。

靳泽假装没听见。

云深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转头回答数学老师:“我们知道了。”

靳泽全程没有任何反应,下课之后,他还想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直接跑路。

结果,后门一开,数学老师人就站在教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