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子妇是大房长妇的的堂妹,自不便掌控,所以才向崔护家中而去。

此时,崔护在家中,也是一直心绪不宁,爷爷与燕王殿下已经去宗城这么长时间,天色都这般了,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是遇到什么事了,呸呸呸,竟想些不吉利的。神箭燕王在,能有什么事。

崔护在自己的屋中,点起一盏小油灯,拿起一本杨倓送的《春秋》,想要看一会,可不知怎的,心总是平静不下来,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就在崔护不知所措之时,突听得外面一阵大乱,崔护立即从房中蹿了出来,刚来到院中,就见一身是血的杨倓,吓了一大跳。

还没等崔护明白是怎么回事,杨倓就大声说道:“崔护,叔祖受了重伤,快将你的屋子腾出来,叔祖要在这里疗伤。”

说完,也不待崔护说话,就与雄阔海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崔护的房中,将崔晔轻轻的放到了崔护的床上。

这时,婉娘也来到了崔护的房中,看到崔晔吓人的样子,不由得‘啊!’了一声,赶紧用双手捂住了嘴,脸被吓得煞白,颤颤的问道:“济公子,爹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血。”

看着婉娘一脸惊恐的样子,杨倓沉声的说道:“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叔祖受了重伤,流血过多,情况很是凶险。伯母,麻烦你赶快烧开一锅水。”

婉娘听了,重重的点了点头,扭身出去。跪在床前的崔护惊惧的问道:“殿,济兄,爷爷他真的有生命凶险吗?”

杨倓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崔护,家中可能烧酒?”崔护摇了摇头。

杨倓立即吩咐道:“周锦,立即派人随护公子去镇中,买些酒回来,酒不怕烈。”

崔护依依不舍的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崔晔,转身出去了。杨倓支开了两人之后,对在旁边的温彦博低声说道:“先生,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崔晔真的醒不过来,那们就强行扶崔护,临时主持崔堡镇之事,这样对我们才会最有利。”

温彦博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属下明白,但我们的计划,就要在崔晔长子崔彦武赶回来之前进行。”

“不必,此批刺客为长房反派,意要吞并六房。立即令周锦,将附近的锋镝营军士全部调来,将树林中的箭矢,全部换成是崔氏所有的箭矢。”

杨倓说到这里,又看了看崔晔,低声说道:“不要忘了,带上他的断臂,涂上毒血。”随后,杨倓又再次说道:“等锋镝营完事之后,全部来崔堡镇,将这个院子护住,没有本王之令,谁都不得随意进入。”

温颜博领命而去,杨倓又对裴行俨与雄阔海两人说道:“你两人守在门外,除去崔护母子之外,任何进入,都必须经本王同意。”两人也令命下去。

此时的屋中,只剩下杨倓与躺在床上的崔晔。床边挂着一盏油灯,灯芯发出微弱的光,给这屋中带来一丁点的亮意。偶有一缕微风进屋,灯光摇曳,照得人脸忽明忽暗。

杨倓虽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