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卷麻绳,还以为他在这里暂歇,等家人买来东西放在车上就走呢,我肯定不会看错,不知阎大婶看到的怎么变成了一个苦力了。”

阎大婶急忙答道:“我也绝不会看错,那人分明就是一个苦力,年纪轻轻背就有些弯了,日后年纪大了绝对是个罗锅,年轻是没错,苦力看成书生,江二哥你定是看错了。”

江反驳道:“要错也是你错,我眼又没老花,怎么可能看错?大人,那人分明是个书生,嘴上的绒毛还没退呢。”

阎大婶担心自己刚拿到的银子飞了,急忙答道:“你胡说,那穷汉虽然年轻,不过脸上的胡渣足可戳破牛皮了,大人,那人真是个穷汉苦力啊。”

两人就在段飞面前斗起嘴来,段飞说道:“好了好了,你们都没错,书生变穷汉正是本案关键之所在,现在本官对这个掉包案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王佐,再拿十两纹银给江,送他们回家吧。”

王佐把人送出去之后,永福公主问道:“段大人,我哥哥究竟是怎么被人掉包的?”

段飞答道:“这个案子解释起来其实很简单,真正的难处在于时机的把握,胡杰无疑是早有预谋,对大公子的习惯了如指掌,这才能看似简单轻易,实则难如登天地将大公子悄无声息地给掉了包。”

掉足了大家的胃口之后,段飞才继续说道:“当天的情况应该是这样,胡杰与同伙共有三人,其中假装酒鬼的苦力在包子铺里监视其他人,适时进行干扰,进包子铺吃包子的人很少需要上茅厕,胡杰定是想了什么办法算准了时间,或是大公子习惯了在这包子铺里如厕,总之被胡杰算到了。”

“在大公子如厕的时候,胡杰出讯号,在墙外守候的那个假货书生把绳索从墙外抛进来,在胡杰的帮助下很快爬上了墙头,这时大公子如厕完毕,却被胡杰暗算弄晕,那假货剥去大公子身上的衣物穿上,与胡杰合力或者胡杰一人爬上墙,将装着大公子的麻袋用麻绳吊下去放在独轮车上,巷子里行人稀少,这也给了他们极大的便利,胡杰和假大公子继续逛街,去太白楼喝酒装醉,那个穷汉从包子铺出来推着独轮车把大公子送到了别处……”

经过段飞分析,许多人终于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兴王这么一个大活人为何凭空被人掉了包。

永福公主轻叹道:“段大人,现在既然已经了解到案经过,接下来该怎么做?”

段飞说道:“先继续全力搜捕胡杰和他的两个同伙,陆炳,既然你擅书画,将他们三人的相貌都画在纸上,让人临摹出上百份分下去,顺天府虽大,只要他们没有逃出京城,任他们藏得再好,迟早也能将他们挖出来。”

“是,大人,那个酒鬼的模样我已经画好,请大人过目。”陆炳恭恭敬敬地捧着一张纸递到段飞面前,段飞接过一看,这人果然如阎大婶所说,没什么特点,只要往人堆里一扔,就再也找不出来了。

段飞把画纸递了回去,说道:“此人左手小臂内侧有个剪刀状伤疤,你将它标注出来,就可以让人拿去临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