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邬石的话,予白震惊又心疼。

它还是只不大的幼崽,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它知道狮王一定很难过。

精心呵护的孩子,因为不可抵抗的原因走散,至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看见可能有相似经历的予白,既触景生情,又期望着小狮子能像予白一样,被某个族群捡到,带回去当作自己的孩子养着。

即便狮王心里清楚,这个可能性极小,他们那时走散的地方,附近根本没有族群居住。

予白呆坐在聊琴怀里,一时说不出话,聊琴轻轻瞪了邬石一眼,小声道:“跟小白说这些做什么。”

邬石倒觉得说出来没什么,予白很懂事,它现在已融入部落,是可以知晓当初是怎么留下来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但后来的事,狮王首领并没有做过多的安排。”

狮王只是将予白留下来而已,之后会如何,全看它自己的造化。

予白还沉浸在狮王丧子的难过中,蹭了蹭聊琴的手,闷闷地应了一声。

时间不早,该去睡觉了,兽人管家在院子里催促,邬元和小狼崽一起过来,带上予白回卧室。

路上,小狼崽看出予白情绪低落,问了一句:“小白,刚才邬首领说了什么?”

这会儿已经回到房间,予白关紧房门,把关于狮王为什么要留下自己的原因,告诉了另外两只幼崽。

邬元“啊”一声:“我好像以前听谁提起过,但部落里大部分兽族,应该都是不知道的。”

它们达成了共识,这事不能出去乱说,以免传到狮王那里,又提起他的伤心事。

小狼崽叹气:“真的找不回来了吗?可以去当年走散的地方看看。”

予白只是摇头,它们也只是幼崽,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

临睡前,邬元拿出珍藏的小玩具,三只幼崽玩了一会儿才睡。

予白低落的心情被小玩具治愈了不少,躺在软垫上还没睡着。

它心里还藏着一个念头没说出来,它和小狮子一样,都是流落在外的幼崽,那它的父母,会不会也像狮王那样难过?

予白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再加上这么久以来,它已经有了很多亲人和小伙伴了。

可它根本没有半点对父母的印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穹擎岗的边界,刚进第一部落的时候,幼兽园的幼崽们都认为它是因为体质太弱,被遗弃的。

予白迷茫地想了一会儿,然而以它现在的认知,还得不出一个恰当过的结论。

它不再纠结,想起今天终于能正大光明喊邬石一声父亲,以后喊邬元哥哥的时候更加有底气了,还多了一位温柔体贴的母亲,和哥哥黑喜鹊。

予白的心情渐渐好转,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当晚,予白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画面是刮着冷风的黑夜,视线湖南模糊,似乎是在一片荒地。

周围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