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影子都没有,偶尔有几根杂草顽强地探出地面,在风中摇晃。

在一个小土坑里,一只浑身棕毛的幼崽冒出头,颤巍巍地叫了一声。

它体型瘦小,看起来像不到两个月,一对较宽的厚耳朵,脸颊一圈的毛发略长一点,头顶中央有一个刚长出来一点点的小角。

幼崽身上粘着不少泥土,应当在土坑里藏了很久,它怯生生地环顾四周,迎着冷风跑到远一些的地方,啃了几口杂草,又赶紧回到土坑里藏好。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予白清晰记得自己梦中的内容。

它回忆着那只幼崽的模样,尤其是头顶的独角……几乎就是狮王的幼年版。

幼崽是狮王的孩子吗?可是自己做的梦,应该是预知梦,小狮子已经走散很多年了,时间对不上……

予白百思不得其解,在邬元的催促下起床洗漱,去饭厅吃饭。

它心不在焉的,邬元以为它还在因为狮王的事而难过,安慰了几句。

予白胡乱点头,先暂时不去想自己的梦。

吃过早饭,邬石照例送幼崽们去上学,而今天聊琴也一起。

于是幼崽们都挤到了聊琴的背上,邬石跟在后面,像护送的保镖。

这种场面太不寻常,特别是聊琴许久都没有和邬石一起出现过了,连带着背上的幼崽们也赚足了视线。

抵达幼兽园,三只幼崽并排站好,向邬石和聊琴道别。

予白是最后一个出声的,它竟有些紧张,望了望四周,见聊琴与邬石都没有阻止自己,摇着尾巴喊:“父亲母亲再见!”

附近听见了这两声称呼的成年兽族们还算冷静,予白在邬石身边呆了那么久,与其他几个首领的关系也非常好,会成为邬石的养子,并不意外。

只有旁边一只路过的小鬃熊听见,惊得下巴都掉了。

等到翁平来集合之前,院子里等待的幼崽们都知道了予白早上喊邬石父亲的事。

一群幼崽围了上来,都不敢相信。

“首领真成了你的父亲?”

“怎么会呢?首领明明最讨厌……不对,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格因不耐烦,把幼崽们全轰走:“大惊小怪。”

上一周考试完毕,幼崽们的功课都轻松了不少,但下午的训练还要照旧。

予白也没有松懈,依旧按照以前的方式严格要求自己,努力做得更好。

自由活动的时候,小狼崽提起一事:“我们要不要找个时间,回第四部落住一段时间?”

它还挺想念那里的小骨狼的,现在它总觉得邬石没那么严厉了,应该能同意邬元一起去。

邬元想了想:“我问问父亲,正好文化课学得差不多了,去了那边回来,再接着学新的。”

予白跟着点头,它欲言又止,憋了又憋,还是没能忍住,把自己昨晚的梦说了出来。

邬元和小狼崽同样觉得惊讶,邬元说道:“小白怎么会梦见小狮子?会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个梦肯定不是预知梦,或许因为白天想过这件事,晚上才会梦见,它以前也老这样,还梦见过邬石带它去买糖吃。

小狼崽想了想:“也有可能梦见的是以前的事。”

邬元不解:“可是那本古书上说,小白的梦就是预知梦。”

“书里的记载也不一定全,”小狼崽冷静分析,“按照小白梦里的内容,很可能就是小狮子当年的遭遇。”

予白一下子激动起来:“那我是不是能梦见它后来去哪里了?”但昨晚的梦戛然而止,它也不确定还能不能再次梦到后面所发生的事。

予白又不自信了,耷拉下来的耳朵抖了抖。

它还想着可以告诉狮王,可梦没有做完,万一后面不出现了,或者像邬元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普通的梦而已,反而会让狮王的期望落空。

小狼崽看出予白的心思,安慰道:“没事,小白顺其自然就好,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