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怀袖, 也担心太子会看中怀袖, 让怀袖在父皇、太子去坤宁宫时多避一避,他们要个小宫女不就只是顺手的事?害得他日日提心吊胆。

原本他以为他当上皇帝之后就能安心,但似乎还有人觊觎他最得用的女官。

紫檀色的女官服把怀袖的身体衬得分外白皙,待这一片艳色被沉闷的衣服掩上,萧叡才把裤子提上:“算了,这次先放过你,改日我再去找你。不许对别人笑,知道吗?少见那些外面的男子。”

怀袖真是无语,她又不是后宫妃子,还拿这来要求她。

“我知道了。我的好七郎。”怀袖亲昵地吻了下他的脸颊,萧叡心里甜蜜,他是真的爱私下与怀袖待在一起,他不是需要装成无悲无喜的天子,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怀袖紧赶慢赶,但还是迟到了,迟了足足半个多时辰,所有人都在等她,她云鬓未乱,不慌不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把籍田礼要带的东西都点齐。

翌日怀袖便被副尚宫苗玉莲告了一状。

苗玉莲是何人?

苗玉莲与她不一样,不是宫女出身,而是已嫁人的小官夫人,先前招女官时考进来的。她的夫君虽然不大出息,不过有个世家的名号,她的父亲是举人,她从小读书,会吟诗作对,与各种大家夫人结交,与怀袖这种庶民宫女出身的聊不到一块儿。

这尚宫局的女官们中,一派是宫女出身,以怀袖为首,都是十二三岁开始一场一场考核考上来的,另一派是官太太,一进尚宫局就有官身,多是被她们的相公塞进来的。官太太们身份高,不过陛下显然更宠信怀袖,是以还算势均力敌。

官太太一直瞧不惯被个区区庶民出身的怀袖压在头上,时不时地要找她茬儿。可怀袖是块难咬的石头,还滑不留手,找不到什么机会。

这不就找到她的漏子了?还不得借机发作,参她一本。

陛下公允,以怀袖无故耽误办事为因,着人训斥了她两句,轻拿轻放地罚了她一个月的饷银。

但籍田礼的后务已经交给她了,还由她继续办。

怀袖真是气啊,还得保持微笑。

狗皇帝害她迟到,还扣她工钱。这事没完。

几日后,转眼将到立春,萧叡带着一行宫人出宫前往地坛籍田行幸。

朱红宫门打开,由八匹金鞍骏马拖行的龙辇缓缓驰出太和门,车身庞大,以珍木制成,装饰着宝石珍珠,车身雕刻有龙凤,幔帐下面缀着玉石,厚厚的皮草幔帐挡住料峭春寒。

马车里珐琅鎏金的熏笼,里面燃着银炭,把马车里烘得暖融融。

随行的大臣有事禀告,便见一女子的柔荑素手绾起帘子,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她垂首恭立一旁。

这宫女他也认识,尚宫局的怀袖姑姑嘛,只没想到陛下还特意带上了怀袖,甚至要她在御辇内贴身伺候,这点小事,应当用不着四品尚宫吧?

能坐上天子龙辇的女人,除了名正言顺的皇后,就只有这个像影子一样的伺候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