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钟在大上海是算不上晚的,霓虹灯、酒吧、风情街、外滩,怎么玩,怎么看,怎么吃,怎么生活,上海用一个富有文化、富有沧桑、富有时代感的名字吸引着人的视觉、听觉和神经。

徐诺哪里也没有去,她刚下火车,觉得有些疲惫。

于洪峰开着车,穿过上海的市区闹区,穿过南浦大桥,到新开发的浦东,一直开了很长一段时间。

徐诺问:“这是去哪里呢,怎么开了这么久?”

于洪峰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家,我们的新家,你还不知道呢,现在都已经装修好了。”

于洪峰在没有和她商量的情况下在上海买了房子,并且已经装修一新。看来于洪峰是准备在上海长住了。

事实上,于洪峰早就劝徐诺来上海发展。这几年,两个人隔着一座城市,各忙自己的事业,聚少离多,两个人的关系是发生了某些微妙的变化,从最初的男、女朋友变成了公认的未婚夫妇,可是感情上仍保持在大学时代的牵手、拥抱、接吻的初级阶段。

对此,于洪峰颇有怨言,一直认为徐诺应该到上海来做医生,一圆他的团圆梦。而每次徐诺总是吞吞吐吐,横不下心来。

家到了,徐诺有些意外,房子带着点复古的风格,客厅里摆着大红的美人塌和经过修整的罗汉床,床上铺了金黄的褥子,还放着一张茶几,书柜衣柜,桌子椅子床,都是中式老家具新设计,看着庄重大方,用起来倒也舒适称心。

于洪峰先斩后奏,倒也好,省了徐诺一番心事。徐诺暂且抛开工作调迁的事不论,美美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梳洗完毕,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丝纱吊带睡裙就走出来,不是她愿意,而是于洪峰只准备了这个。幸好有中央空调,要不然十月的天气可是会冻死人的。

徐诺的出场无疑令于洪峰眼睛一亮,神秘兮兮地把她拖到一个房间。徐诺看时,又是一惊,昏暗的光原来是烛光,被精美的花型烛台托着,灯光下是诱人的西餐和红酒。徐诺真的是饿翻了,也不顾什么淑女风范,坐下来拿起叉子刀子就吃将起来,拿惯了手术刀的手原来对吃西餐如此娴熟。一边吃还一边笑:“烛光晚餐,真亏你想得出来。”

于洪峰叹道:“也就是你,真不懂浪漫,这要是换了别人,一百个也把心给腻歪了。”

徐诺只顾笑,半透明的薄纱下,凹凸有致的**若隐若现。

这正是于洪峰要的效果。此时此刻,于洪峰哪里还吃得下东西。说起来,徐诺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有时候是累了,回家倒头就睡,有时候是忙着,回家还要看书准备考试:资格考、证书考、升级考,要不就是做实验,忙着整理数据,好不容易碰到她闲了吧,偏偏他又忙了,加上分居异地,两个人连见面说上几句话都不能够,更不用说像正常男女朋友那样缠绵了。

于洪峰倒了两杯红酒,对徐诺道:“别只顾着吃,喝点酒吧。”

徐诺咂咂嘴:“恩,吃得差不多了。”端起酒杯正要喝,忽然看见餐厅外面原来是个弧形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