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三分。谁知就在此刻,萧均忽然甩开鞭子,闪身跃至唐绯身后,点了她的穴道。

“丫头功夫虽不错,就是人太嫩了点。”萧均揶揄道。周围都是火光,他捡起地上的长鞭,慢慢朝唐绯走近。

忽然间,一截屋梁经不住烈火灼烧,砸在萧均和唐绯之间。

唐绯被困在一处死角,萧均过不去。

“罢了,老天爷要多留你片刻,我也不能逆了他的意思。”

与此同时的梅园尽头,江展羿持刀而立,不断喘息。

周围皆是拼杀之声,眼前一个白发长须的老者,却仍气定神闲地说着话。

“老夫听闻,江公子原是萧家族人,亲缘嫡系血浓于水,何故要帮着外人来对付萧家?”

此人是七煞门的掌门阮振。先时,若非阮振在江展羿对付萧家三大高手时突然偷袭,江展羿怕是早就赶到了深雪斋。

萧家的三大高手横尸于地。

江展羿纵刀一挥:“萧家中人,不配跟我提亲缘二字!”

“江公子切莫妄动肝火。”阮振看着江展羿煞白的唇色,印堂隐隐透出的黑泽,“方才强使内力,毒素攻心,公子此刻莫不是已经毒发?”

对方的沉默不语令阮振肯定了心中猜想,笑起来:“其实凭江公子的武功,胜过阮某乃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公子若再妄动一次内力,说不定断送的便是自己的命。”

五脏时而如堕冰窖,时而又如烈火焚烧,这便是冥泉毒发的感受么?

江展羿吃力地握紧手中的青龙刀,饶是眼前景象早已模糊,他也清晰地记得三九寒冬时,唐绯为他跪在唐门前的身影。

江展羿一直说自己只是个粗汉子,但他心底清明堪比贤者,一直晓得什么该放弃,什么该珍惜,什么该以命相搏。

暗沉的黑夜里,忽有一纵刀光如水,惊散月色,惊破春光。

唐绯昏沉之际,似乎看到有人劈刀斩火而来,为自己解开穴道。

这身影再熟悉不过了,这一声“狐狸仙”也再熟悉不过了。

她睁开迷蒙的眼,委屈地叫了声:“猴子。”滚烫的泪珠便顺着脸颊滑下。

江展羿把唐绯揽入怀里,轻声道:“别害怕,我在。”又问:“能走吗?”

唐绯一身都是伤,她方才不觉得疼,可此刻看到江展羿,伤口却蓦地疼了起来。她摇了摇头,说:“猴子,我疼……”

“没事,我背你。”

也许是因为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也许是因为火光带起的热浪太过滚烫,唐绯趴在江展羿背上的时候,没有意识到他周身早已寒冷如冰,更没有意识到他向来稳健的步伐如今走得蹒跚跌撞。

她错误地以为,只要他宽厚温暖的肩膀还在,自己就可以无所畏惧,一往无前。

于是唐绯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话。

“猴子,方才有人要害我,我第一次……杀了人。”

“嗯。”

“可是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