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喜欢谁,原是他自己的事儿,跟咱们这些女人无关,就算恨,我也该恨他的。”暖阳昧着良心说道。

湘湘却只是笑,她笑得极其艰难,让暖阳担心她笑着笑着就会断气:“你可知道……他对我这一年多来的温情,是我……用什么换来的?”

暖阳立刻屏住呼吸,认真的等着湘湘继续说下去——她知道,接下来,将是八卦的重点。

湘湘似乎明白她的心思,并不等她回应,只是目光散淡的看着车顶,仿佛整个人都陷进了记忆里一样,连说话都顺畅了许多:“那年……他一身血衣,大半夜的背着你来医馆求救……我爹一向心好,不问来由的便把你们接进来医治……他明明十分虚弱,却只让我爹先救你……我爹检查了一番,说道:‘此女伤重,老夫无力回天。’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他当时的表情,好像三魂七魄都被人抽空了一般,那眼里的苦……呵,他本来就生得好看,再加上那样痛苦抑郁的眼神……我便……我便……”

“你便对他一见钟情了。”暖阳听她说了好几遍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心里着急,连忙替她说出来便了。

湘湘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羞红,红白相映,很是诡异,她好半天才从自己的羞涩中清醒过来,见暖阳毫不在意,诧异道:“你竟然不生气吗?”

暖阳只得干笑了几声:“是你对他一见钟情,又不是他对你,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姐姐说的是……”湘湘原本因羞涩而有些色彩的脸庞立刻黯淡了不少,“难怪他那样喜欢你……姐姐果然是巾帼英雄,世上难得的奇女子……”

“接着说吧,别夸我了。”暖阳很是心急,生怕她一口气上不来,连秘密都带进棺材里。

“……虽然我爹那样说了,他却仍不死心,拉着我爹说道:‘窦太医,墨铭知道不该用陈年旧事来逼迫您,但您过了这十多年舒服日子,总有家父和墨铭的功劳是不是?墨铭只求您全力一试……’”

“你爹是太医?”暖阳奇怪的打断湘湘。

湘湘却只是摇头:“我从前也不知道,爹爹从来不曾跟我提起过。”

“……你接着说罢。”

“我爹说:‘将军,不是老夫不尽力,只是这位姑娘的伤势实在太重,五脏六腑都没几样好的了,就算我将她救活了,只怕也只能日日沉睡,人事不知,连句话都不能跟您说……您又何必徒增伤感?不如让她早早的往生去,不管是您,还是这位姑娘,都能少受些苦处……’”

暖阳听湘湘娓娓道来,心里忽然疼痛起来,觉得这位窦神医实在是神人——如果墨铭没救回海澜公主,让她早早的往生去,不管是谁,就算是海澜公主自己,是不是都能少受些苦处?至少她心里当时是甜蜜的,觉得墨铭还在爱着她,不至于苦苦煎熬一年多,然后咬舌自尽……

只听湘湘继续说道:“……墨铭却是不应,他说:‘您可知道,为了找到她,我走了多少地方,翻了多少死人堆?难道我这样找她,就是为了让她往生?’我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