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见她虽然说了,语气上却似乎有所顾忌,悠悠苦笑道,“该不是二奶奶房里的东西吧?”

“……”暖阳面色犹豫,似乎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出来。

越敏轻轻嗤笑了一声:“不怪大*奶不敢说,我一向足不出户,和大*奶接触的烧,又是二***亲姐姐,大*奶自是不敢交浅言深。只是您该知道,我一向是公正的,外不避仇,内不避亲,若她真的敢做这样以下犯上、害人性命的事儿,那不单单是丢越国的脸,更是不知轻重,忘了自己的身份——越敏和大*奶、二奶奶一样,都是和亲公主,这个‘和’字可是最关键的,若不能‘和’反倒挑起事端,因小失大,便是她的失职了,只怕任谁都救不了她。”

“暖阳正是知道事关重大,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才不敢随便把自己的猜测说给您听——东西是她房里的没错,可这事儿是谁做下的,还没有定论。暖阳知道大郡王妃对自己和自己的妹妹严苛,更不敢随便提起……暖阳宁愿相信这与二奶奶无关。”

越敏听了,微皱的双眉立刻展开了不少,伸手握住暖阳笑道:“都说大*奶是巾帼英雄,胸怀广阔,如今看来果真如此,越敏佩服不已。”

她方才说得那样严重,其实并不一定真的就盼着越柔怎样——在外人面前,不管她是不是愿意,她也是越柔的姐姐,跟越柔是一家人,如果暖阳真的说出越柔半句不好,她也会记在心里,连带着觉得那不好也是针对她的。

她说那些话,只是堵在暖阳前面说了,让暖阳反倒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大郡王妃谬赞了。”暖阳微红着脸谢过,却不再说话。

她明白,越敏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必定是为那件事儿来的,可她偏偏不张嘴,只是和越敏闲话家常——反正自己不说,她总要说的,自己只要稳坐钓鱼台,听她主动提出来就行了。

越敏就算再聪明,她的来意暖阳不提,她也只能自己说出来,这在她来之前便已想好了的,倒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大*奶,其实越敏此次前来,是有别的事儿相求。”

“大郡王妃可别说这个‘求’字,您是命妇,有什么事儿只管吩咐,暖阳无不遵从。”暖阳大大方方的说道。

“别——那越敏不说这个‘求’字,大*奶也莫说‘吩咐’,咱姐妹商量着办,谁也不许再客套。”越敏是个聪明的,她听出暖阳的弦外之音,意思是,你如果真的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还非要我答应不可,便是仗势欺人了。

“仗势欺人”这样的事儿,又是越敏这样的身份,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做出来的。

“大郡王妃别客套了,有话但说无妨。”暖阳稍稍坐直了身子,笑吟吟的对越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