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半点没出。

舒梵自然也不敢随口贬低英国公的嫡子, 且也觉得卫凌雪说的不无道理, 便道:“你与他也不熟,未必如传闻说的那般。”

周青棠只好道:“那好吧。”

隔了两日又叫人把她们找了来。舒梵和卫凌雪下马车时明显都怔了一下,说起来这也是长安城里有名的一处地方,朱雀桥边人流如织,不远处便是停泊在岸边随浪沉浮的花船。

粗略数了数,足有数十只之多,码头上人声鼎沸,更有花娘在招揽游客,嬉笑宴乐之声不绝。

“放荡不堪的登徒子!和我议亲不过两日!”周青棠快咬碎一口银牙,不由分说拽着她们沿着岸边往西走,直到一条巨大的花船前。

此处和别的花船不同,船头只亮着两盏红灯笼,船下另有侍卫肃立,瞧着气氛和刚才那些花船不同。

“我听说这等花船都是有背景的,我们还是不要去闹事为好。”卫凌雪道。

舒梵不是个怕事的人,但也觉得词句不妥。可话根本来不及出口——

“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周青棠甩开她,“那我和梵娘上去好了。而且我们又不是去闹事,只是去找人。”

她这样说卫凌雪也不好说什么了,被裹挟着上了船。

“三位小娘子,来错地方了吧?我们这儿可不接待女客啊。”一位衣着华贵的半老徐娘缓缓上前,纤纤十指往后随意一点。

灯笼烛火映照下,“春江花月”四个字赫然刻在牌匾上。

花船虽不似什么窑子勾栏却也不是什么雅地。

舒梵和卫凌雪都有些脸红。

舒梵拉了拉周青棠的衣角,周青棠却有自己的打算。

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她非要让刘善下不来台好退掉这门亲事。

最好他识相点自己去退。

说罢竟不管那女人劝阻,直奔花船二楼。

她早得到消息,自然轻车熟路,很快就摸到了船尾的一间厢房前。等舒梵和卫凌雪赶来时,她已经冲了进去。

屋内原本有人在交谈,登时安静下来。

原本怒气冲冲的周青棠也愣住了。

和她想象中淫-糜浮浪的场景不同,屋内陈设简单,也并无妓子在侧,屏风后约莫坐着三位男子,其中一人便是刘善。

可他只是站在一侧奉茶,神情恭谨而谦卑,一点也不像她平时认识的那个趾高气扬的纨绔子弟。

另两位年纪稍长,一人相貌清雅而俊美,一双桃花眼非常勾人,气质却很是沉凝,目光随意扫来时便让周青棠微微一凛。

原以为此人容貌已是她生平仅见,直到她看到最左侧的这位男子。

他衣着是三人中最朴素的,修长的手微微握拳搭在桌上,除了拇指上那枚玉扳指外身上并没有别的配饰,面白如玉,神色冷淡,却是说不出的清贵不凡,昳丽雍容。只端坐在那边,就如高台明月般令人不敢直视。

周青棠隐约觉得自己好像闯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