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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rì清晨的阳光没有chūn夏的干净剔透明媚,多了几丝冬天冰冷味儿,外面水汽比较多的地面草丛上落满了晶莹的白霜。

洛阳虽然在绥洲以南,但并不代表这里不会冷,地球是圆的,只要一过赤道,越往南走,亦越冷。这个年代,这个复杂而又简单的常识,也恐只佘奕一人知道。

这是一个长满了杂草和野树的后花园,杂草中还有一些早早落败的秋菊,事实上,秋天它才应该开的更盛,只可惜没有清除那些杂草,以至于它早早的枯竭而死。

佘奕静静的站在窗户前,望着这个院子。他的右大腿上裹着几圈细麻布,这个年代,是没有绷带的,东方没有,西方也没有。寻常人受了伤,只是用布带包扎一下而已。他只记得昨天下午,自己朦朦胧胧,被那老者用马车带进了这家府院安顿在后院这件房间里面。

依稀中感觉那老者处理了很久他的伤口后,才迟迟离去。

早晨他醒来后,这房间里面便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感觉腿上的伤好了许多,走下床,来到窗户前。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外面东南房间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佘奕侧头望去,看见一个面容清瘦穿着粗布衫的银发老者,带一个三四十左右管家装的中年男子,走进后院的门口,朝在院子里面走走停停。

他依稀可记得,正是这老者救了他,并且在昨晚给他包扎了伤口。这老者给他第一感觉是睿智沉稳,以他第一直觉以及后世的生活经验推断,这老者不是常人。正因如此,他没有出手伤那管家男子的xìng命。

……

种师道和文烈信步而行,起初只是看看落败的后花园,看到安顿那少年(佘奕)的房间窗户打开着,抬头望去,窗户里面那少年明净的眸子平静看着自己,他略微惊讶了下。以这少年的伤势,换做寻常的成年健壮男子也得昏迷很长时间,不料他这么早就醒来了。

窗户里面的佘奕看见种师道也在看着他,点了点,微微一笑。

种师道也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这少年给他一种年龄不相符的老成深邃感觉,以他的知觉以及六十多年的生活阅历,可断定,这少年不是凡人(普通人的意思)。

“少年郎,这么早就起了床,得是谋划着如何逃走?”

种师道笑呵呵的说笑道。

“尚早,要逃也得等这一身伤养好了才行。”

佘奕也打趣的回应了句。同时认真打量着这老者,他说笑间隐约散发出一种上位者才有的威势,身份应该不凡。不过,住的是落败的院子,穿的是粗布,随行的丫鬟小妾都不见一个,应该是告老还乡的官员或者归隐乡野的大儒。

种师道说话间走到房间十几米开外的地方了,佘奕走到门口拉开了门,站在门口位置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