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州城不大,作为宜宾和富顺的州治所在,即比不过富顺的富甲西南,也比不过宜宾这个水道交通枢纽,城池比富顺和宜宾的都小,加上交通不便,叙州人获得远没有富顺或者宜宾的人自在。

从马车上下来,黄师爷脚跺了跺地面,这次黄师爷感觉很好,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颠簸,如果不是窗外景色变化,黄师爷还以为马车都没有动过。只有在西洋人的租界里面,黄师爷才能感觉到这种平稳,不过洋人的路都是用柏油修的,那可是金贵儿玩意,张斩这路用的是大块青砖,怎么也能跟洋人的路一样平稳呢?

看出了黄师爷的疑惑,张斩笑道:“黄师爷,我是用小碾碾平,等到下面石灰干了之后,再用大碾压实。在具体的我没说什么,我就跟他们说,如果返工的太多,我会酌情让他们多干几年,要是一次过了,没有空鼓的情况,我也会酌情多提拔一些人到军队里面来。”

“斩爷,您用人真用神了。”黄师爷赞了一句,朝北城关的方向看去,北城关还是老样子,青灰色的城砖像营养不良的病人,有气无力的耷拉在大地之上。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黄师爷总觉得怪怪的。

等到走进北城关黄师爷才看清楚哪里不对,顿时大吃一惊,指着北城关磕磕巴巴的问道:“斩爷,怎么变成了这般的怪模样?”在他手指处,北城关孤零零的耸立着,周边的城墙全都不见了,叙州城好像一个被扒*的*人,**展现在黄师爷面前。

“黄师爷,我觉得城墙没有什么用处,就把它拆了。”张斩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城墙再冷兵器时代是非常好的防守手段,但是到了现在,热兵器横行的时代,城墙的作用就被大大的削弱了,一阵火炮急袭,就可以大量杀伤躲在城根下的士兵,重炮轰击可以直接轰垮城墙,优点没有了,妨碍城市展的缺点却是明显存在的,所以张斩在规划中就没有城墙这么一说,至于几个城关,张斩觉得留着也是个风景,就没有拆掉。

“啊,斩爷我真服了你了,你做的事情我没有一件看得懂的。”黄师爷走进城关,鼻子抽*动一下,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是城关之下血迹斑斑,似乎渗进青条石之中,可以遥想当日作战之激烈。

过了城关,黄师爷眼前忽然一亮,叙州跳入眼帘,好大一个叙州,好大的一个工地,到处都是忙碌的人,三条极宽的大路以北城关为起点,一眼竟然看不到头!这三条大路上沟壑纵横,有些沟极深极宽,跑一辆马车都可以,黄师爷竟然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

“叙州城有六条主干道,三纵三横,每条路都可以八车并行,路面之下就是公共处理部分污水管道,此外还有电报线和电话线,我都要留出位置,这样以后施工就不需要拆来拆去的,只要在暗道里面更换线路就行了。”张斩说到这里不禁皱了下眉头,想起前世天天挖来挖去的马路。

“嗯,这个…花费不少钱吧。”

“虽然花的多,但是一劳永逸,以后不用再花钱,我觉得还是值得的。”张斩说完突然眼睛瞧向左边,在那里有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