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汉口,五十年前只是一个烂泥塘,但是现在你可以看到,它成了中国南北共同的骄傲,我们下来走走吧,这样你可以清楚地了解租界的一切,这对于你建设新叙州有好处,我豪不怀疑新叙州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我亲爱的朋友。”

“好。”张斩推开车门,看着眼前的租界,宽阔的江面上,几艘巨大的兵舰在游弋,粗大的炮管有意无意的指向汉阳的方向,街面上巡逻的都是缠头的印度阿三,见到自己之后趾高气昂的呵斥着,准备检查自己的证件,却因为包尔德的出现变得卑躬屈膝,国家积弱累及国民,让张斩心里很是难受。

不过在难受之余,张斩也惊诧于汉口的繁华,到处都是高楼洋房,不同于后世千篇一律的高楼大厦,每座洋楼都有自己的特点,宽敞中带着大气,马路上悬挂了明亮的路灯,到处都是现代化的气息,与一百年后相比也不差多少。新的叙州也应该建设成这样,汉口无疑是最好的蓝图。

“我来给你介绍吧,这条街是金融街,这家是汉口最早的银行英商怡和洋行,下面的依次是德商礼和洋行、美最时洋行,英国麦加利银行、汇丰银行、美国花旗银行,还有我国的德华银行都算是金融街一流的银行,至于剩下几家东方汇理银行、日本横滨正金银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银行。”

听着包尔德的介绍,张斩心中有数,法国东方汇理银行资金雄厚,还在德国德华银行之上,怎么算是不入流的银行呢,德法龌龊可见一斑,至于日本横滨正金银行,张斩把视线转到斜对面的那家小银行上,倒真是家末流的银行。

在张斩的记忆中,正金银行可没少干坏事,正金银行就是日本豢养的一头狼,贪婪的吸食中国人民的血。进入中国之后,就配合日本帝国主义侵华的国策,处心积虑地在中国东北,特别在南满扩展金融势力,行大量钞票。日本不是个资金充裕的国家,但正金银行还能进行资本输出,个中猫腻就在于空手套白狼。

数额最大的善后大借款中,正金银行是日方代表,但它承受的对华借款全数是在伦敦、巴黎、柏林市场上行债券,自己未出分文,典型的空手套白狼。甲午战争,日俄战争都是如此,虽然日本已经欠债累累,但是连战连胜,日本还能凭借债券得到源源不断地补充,所以日本人不能败,一旦败了就没办法行债券,那就是真正的败了。

也许是张斩的凝视起到了效果,正金银行的门一开,一个留着仁丹胡的小个子男人从门内走出来,带着日本人特有的夸张,近乎九十度的直角鞠躬:“很高兴见到您,包尔德先生,这位是……。”

包尔德有些不自觉地朝后挪了一下,然后带着轻视的回答道:“中村先生,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这位是我的朋友,新任叙州署理张斩先生。”

“原来是张斩先生,我一向仰慕英雄,很高兴认识你,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感觉到张斩带来的寒意,中村用一个过九十度的鞠躬结束了这次谈话,匆匆坐上一辆人力车走了。

“我不喜欢他,虽然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