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闹铃炸响,被窝里的隐约人形吓得一激灵,半晌,一只手从被角伸出来,摸索片刻才找到闹钟摁灭。

“哪来的闹钟……好吵……”喻闻嘟嘟哝哝,翻了个身。

闹钟显示的时间为上午七点四十,清晨阳光洒入室内,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但喻闻已经很久没有定过这么早的起床时间了。

扔开闹钟,喻闻习惯性往旁边滚,准备滚进一个坚实温暖的怀里。

然而他滚了两圈……

砰——

重物落地的动静穿透房门传到客厅,喻听看向弟弟的卧室,对父母道:“我去看看。”

“喻闻,起了吗?”喻听敲敲门,道:“出来吃早饭。”

卧室里,一不小心滚下床的喻闻从地上坐起,身上搭着半边蚕丝被,头发跟他的眼神一样凌乱无序,不远处的全身镜照出屋内陌生又熟悉的摆设,身旁是铺着暖黄床单的一米五大床……

等等。

喻闻又是一激灵。

他慢半拍看向导致自己摔下来的罪魁祸首。

一米五?

他的两米、双人、超豪华大床呢?!

……还有。

他床上的谢鹤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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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闻又穿回来了,在28岁这年。

一直到被姐姐喊出来吃早餐,他都还精神恍惚,坐在饭桌上,犹在梦里。

“……现在馒头你都不吃了?”喻母看着他抓住个奶香小馒头在手里捏来揉去,就是不进嘴,嗔怪道:“不吃就放下,别浪费粮食,饿死你算了……”

喻闻倏然回神。

馒头是喻父做的。父亲是名温和的中年男子,有一手相当不错的好厨艺,在一家星级酒店当主厨,平日家里的饭菜都由他承包,喻闻小时候不吃饭,靠他变着花样的投喂才被养活。依稀记得,去外地读大学前,父亲最不放心的就是他金贵的味觉和胃。

看着父亲投过来担忧的目光,喻闻下意识道:“没有,就是不饿。”

话虽如此,他还是连忙把小馒头塞进嘴里,熟悉的味道涌进口腔……喻闻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过这个味道了。

“哭什么?”

耳畔传来姐姐疑惑的嗓音。

喻闻抹了把脸,满脸是泪。

他吸吸鼻子,对上喻听的视线,又没绷住,哽咽道:“姐……”

他凑过去要抱,喻听一只手指戳住他的额头,微笑说:“鼻涕擦干净,再来碰我。”

喻闻:“……”

差点忘了,老姐是洁癖患者,跟他一样,超龟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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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闻今天状态不对,家里人一致这样认为。

“问,我今年多少岁?”

喻父:“22……”

“错。”喻闻蓦地打断,深沉而不失沧桑地道:“你们面前的我,看似有一副年轻的皮囊,其实灵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