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能治好的,是吗?”段傲阳追问。

温书墨点了点头:“只是需要时间。”

段傲阳的脸色稍稍好了些,能治便是好的,无论多少时间也都无妨了。

他起了身,看向了蚌玉国的使者,先前也是着急得失去了理智,现在得知了林绯叶不会有生命危险之后,段傲阳便是时候开始兴师问罪了。

他狠厉的目光从蚌玉国使者面上一一扫过,似乎下一秒就要提刀砍了他们的脑袋。

这本是一早就计划好了的事情,可是被段傲阳看了一眼,却依旧觉得身上直冒冷汗,惶恐万分,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大殿之中一时安静得很,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都不过是为人奴才为人臣子的,说是命如草芥,虽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却也是实在的。

万一哪个动作落在皇上眼里不顺眼了,一条小命就这样交代在了这里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这便是你们蚌玉国做的好事?你们到底安的是什么熊心豹子胆?”半响,段傲阳开口问道,声音沉得很,听得出他强压的怒火。

“皇上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们不过是边陲小国,哪里有哪个胆子谋害皇后娘娘了?”使者似乎还没有察觉到段傲阳的怒气,矢口否认。

怎么可能承认呢?天下人谁不知道眼前这个俊朗男人的手段?虽然生的一副好看的皮囊,可却是沙场中浴血而来的修罗啊。

段傲阳眸色越发阴沉,眼前这个人实在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现在还如此这样的狡辩,他忍无再忍,便告诉自己无需再忍。

没有人看清楚他的动作,不过眨眼间,他伸手拔起站在他身旁的墨桓腰间的佩剑,直直的抵在使者脖子上,上好的宝剑泛着寒冷的白光,单是看上去,便觉得剑气如虹。

他冷然道:“那皇后怎么会晕倒?这人可是你们蚌玉国带来的!”

墨桓本也准备伺机而动,毕竟林绯叶在宫中的地位他也知道,虽然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可这蚌玉国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把这样的计谋用在了林绯叶的头上。

他家主子什么都忍得,可林绯叶受到一点伤害,他便什么都忍不得了。

“这这…不过是你们大轩国自己学艺不精罢了,怎的还怪到了我们蚌玉国头上?大轩皇帝可不能凭着国大业大就欺负我们这些小国家啊!”使者被那把银光闪闪的剑吓得不轻,话都说不通顺,却还是强撑着按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主子说过了,这样的场合,段傲阳是如何都不会杀了自己的,他当然要相信主子的话了!

“欺负?”段傲阳拿着剑的手没有一点儿摇晃,他轻轻侧了侧头,目光去蓄势待发的毒舌,一瞬间变得狠毒起来:“我到要让你看看什么叫欺负!”

说完,收起了手上的剑,头也不回便稳稳的放进了墨桓的剑鞘之中,那使者只注意到段傲阳的动作,却没听着他的话,看他收起了剑心里还赞叹着主子的神机妙算。

可墨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