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摇怒火升腾, 如今众目睽睽, 若是让她失了颜面,来日还有何面目颐指气使,当即冷哼一声,道:“虽说国有国法,但说破了天也大不过一个理字,哀家知晓皇儿心头有怨气,但皇后生下怪胎,是万万不能留的,大轩国运,何等重要,岂容有损。”

宁无摇说着语气放缓,道:“哀家知晓皇上不舍,哀家同样不舍,但国之大计,岂容儿女私情,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这等道理,想必是比哀家要明白的多,若人人如皇后这般,这皇宫岂不整日乌烟瘴气,鬼魅横行,哀家做的何错之有,不信你问问在座的诸位大臣!”

段傲阳脸色一黑,没想到宁无摇越说越来劲了,不过见宁无摇将在座的大臣都牵扯进来了,他内心一沉,目光投向那些大臣。

而宁无摇在说完这番话后,目光大有深意的看向几位大臣,微不可查的动作除了当事人,恐怕谁也无法察觉。

牧放和傅丞相也同样被卷入其中,不过与其他人不同,他们是断然不会点头的。

尤其是傅丞相,当即就反驳道:“断然无此道理,生了个有胎记的孩子,就是怪胎,这是哪门子道理,世上生下来就患先天之疾的多的事,难道都要一一定罪不成,国有国法,请问皇后触犯了那条大轩律令,无罪而刑,又如何能服众。”

相比于之前牧放的大放厥词,傅丞相说的就有理有据了,作为昔日的刑部尚书,对于国法他是如数家珍,如今对付这种事,一开口就甩了牧放几条街。

“牧大人所言极是,无罪而妄言,是为不公,非罪而刑,是为无道。”牧放适时地悠悠开口。

见傅丞相如此,段傲阳面色才好看了一些,毕竟是他的臣子,若是不为他说话,要了有什么用。

然而在场的除了这二人,还有其他几位老臣,这些老臣大多年事已高,端的是老持稳重,这些人听闻傅丞相的话后,纷纷面露怒意。

他们这些看那举动,就是赞成宁无摇的,此时顶着段傲阳的盛怒,虽然胆战心惊,却依旧颤巍巍的开口了。

“皇上,皇后诞下如此妖孽怪胎,实属祸事,自大轩定国以来,淫祀绝迹,就是为了防止有损国运,皇子皇女,秉大轩天子气运而生,岂容践踏,如此妖孽之女,长久留于宫中,不仅有损天子气运,对国运同样有害无益。”

“臣等恳请皇上三思,此事万万容不得的。”

“是啊皇上,老臣等恳请皇上皇后为了社稷江山,忍痛割爱。”

……

几个老家伙喋喋不休,甚至说的老泪纵横,那模样好像再说,为了大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似的。

祭祀,鬼神之说,历朝历代传承下来,加上民间各有不同,以至于本就一团乱麻,谁说都有理,如今这几个老家伙说的言辞凿凿,让人想反驳,都不知从何说起。

你说这事是胡说八道,可有些奇怪的事情本来就没法解释,一直记载就是这样,容不得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