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墨桓又被林绯叶召进宫里。墨桓虽不知林绯叶所召何事,却也知道,又少不得一番折腾。

往日他因日日见到侍琴,搬花挑水也累得快活。后来萨摩在宫中小住后,他每每进宫不见侍琴,心里便堵得慌。

林绯叶早在宫里等着墨桓了,此时她在正厅端着杯温茶正坐,威仪十足。黄莺小心在一旁伺候着。宫外太监通传后,墨桓不急不缓地走进来,冲林绯叶恭恭敬敬行大礼:“拜见皇后娘娘。”

林绯叶瞥了他一眼,将茶放在手侧小桌上,也不让墨桓起来,说:“你可知我今日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墨桓心里直突突,他眼角余光扫不见侍琴,突突地更厉害了,眼前林绯叶这儿的问话要紧,但他更想冲到萨摩那儿,瞧瞧侍琴是不是又在萨摩那儿。但墨桓只能恭顺回道:“属下不知。”

“前些时日你向陛下求侍琴一事,陛下已经向我说过了。我昨夜又想了一宿。你也知道,侍琴同我虽名为主仆、实如姐妹。我已经将绿衣托付出去,如今要再将侍琴嫁出宫去,我实在是舍不得......”

林绯叶轻飘飘一句话落进墨桓耳朵里,使墨桓发懵。这是何意?明明之前他与侍琴私下相会,林绯叶都是暗许了的,他对侍琴的情意林绯叶也都看在眼里,今日为何又有此言?听林绯叶话里意思,莫非他同侍琴的事......思及此,墨桓赶紧又行一礼,打断林绯叶的话:“属下知娘娘一心为侍琴好,想要为侍琴找个好去处。属下对侍琴乃真心真意,属下敢保证!”

林绯叶轻笑一声:“你说的不错,我有心想为侍琴寻个好去处。你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只不过婚姻大事乃是女儿家头等大事,我需为侍琴好好思量。况且萨摩对侍琴也有情意,那日还要将他母亲留给儿媳妇的玉佩送给侍琴。”

“娘娘的意思,是要将侍琴许配给萨摩吗?”墨桓突然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林绯叶的眼睛,厉声问。

“放肆!侍琴的婚事皇后娘娘自有抉择,莫说娘娘心里有没有将侍琴许配给萨摩的意思,即便今日娘娘下旨将侍琴许配给萨摩,又是你能质问的?”黄莺大声呵斥道。

林绯叶摆摆手,示意黄莺退下,脸上始终挂着笑,重新将那盏茶端回手上。墨桓知道,这是要送客了。可他还是往前一步,道:“我喜欢侍琴,娘娘是知道的,之前娘娘不也默许了吗?为何萨摩一出现,娘娘便犹豫了?娘娘是觉得我对侍琴的喜欢比不过萨摩吗?还是觉得我将来不如萨摩对侍琴好?娘娘,我求求您了,我同侍琴是真心相爱,我喜欢侍琴,十分喜欢,您如果不同意这桩婚事,我、我……”

“你便如何?”林绯叶瞥了墨桓一眼,把茶重重地放下去:“你同侍琴的事我心意已决,我也乏了,你下去吧。黄莺。”黄莺急忙走来搀起林绯叶,“黄莺,扶我回去休息。”

墨桓还欲再说,被黄莺使了个眼色,一肚子话咽回肚子里,忿忿地回去了。

墨桓回家后,越想越急,越想越气,把自个儿关在屋子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