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段傲阳正在勤政殿料理政务,听见林绯叶有事请他,段傲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丢下一案的折子火急火燎地奔着林绯叶这儿便来了。

一进门,段傲阳便看见段思芙狼狈地跪在地上,他十分震惊地打量段思芙一眼,只见段思芙也在看他,衣鬓散乱神情委屈。段傲阳眉头微蹙,冷冷地问道:“思芙你怎么在这儿?还搞成了这个样子!”

段思芙看见段傲阳,这么长时间挤压的委屈霎时间迸发而出。她看着段傲阳从她身边走过去,走到林绯叶身边,看向同样狼狈不堪躲在林绯叶怀里的珊儿,一句“父皇”终于喊出口。

带着哽咽、带着委屈、也带着浓浓的沉重的思念。

“这是怎么回事?”段傲阳把目光重新落到段思芙身上,问的却是林绯叶。林绯叶轻声哄着珊儿,答道:“我方才在看书,侍琴便带着这两个孩子闹到我这里来了。说是思芙竟然跑去偷看珊儿习武,被侍琴抓个正着,于是珊儿便和思芙起了争执扭打到一起。”

段傲阳再打量珊儿和段思芙一眼,见两人身上果然都带着伤。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段傲阳让人打了珊儿两大板的缘故,珊儿对段傲阳怕得很,一头埋进林绯叶怀里,竟然看都不敢看段傲阳。

“此事当真?”段傲阳厉声问段思芙。

“是的父皇,儿臣确实去偷看她练武了,但如果不是因为她以下犯上抓住儿臣,骂儿臣是贱婢,并且打了儿臣一巴掌,儿臣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她打起来的!”段思芙辩驳道。

不知是因为段思芙的那句贱婢还是因为她被珊儿打了一巴掌,段傲阳的眼神骤然变冷,他回头扫了众人一眼,众人皆倒吸了口凉气。“思芙公主说的话可是真的?”段傲阳冷漠地问。

众人皆低头埋胸,大气不敢出一声。珊儿在林绯叶面前虽然肆无忌惮,但面对段傲阳也实在没有跳出来跟段思芙争论的胆子,何况段思芙都是陈述的事实。

“所以就因为你和珊儿打架这区区小事,你们便闹到了皇后这儿,还惊动了朕?”段傲阳不满地问道,“还有你思芙,朕罚你禁足在醉叶居,你不好生生的在醉叶居待着,还乱跑出来徒生事端,你可知错?”

段思芙跪在地上,擦着眼泪,小声抽泣说:“父皇,您这么长时间不见儿臣,难道见儿臣的第一面就是要责备儿臣吗?您丝毫不想念儿臣,不想知道儿臣过得如何吗?”

段思芙见段傲阳不搭话,顿了顿接着哭诉道:“儿臣现在已经落魄到在宫里行走,这些宫女们连您是不是有儿臣这个女儿都不敢确定的地步了。父皇您知道她为什么敢骂儿臣是贱婢并且打骂儿臣吗?因为儿臣穿得这件衣裳。”说着段思芙伸开手臂让段傲阳好看得真切,“儿臣现在穿得衣裳连一个下等宫女都不如!”

说着段思芙哭得更加委屈痛心了,她将自己在醉叶居所受的苦向段傲阳一一道来。每日的一日三餐吃穿用度都是差得不能再差,段思芙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件新衣裳是什么时候做的了,也不记得自己上一个香甜的美梦是在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