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妹便断了联系。

再次相见已经是这么多年后,东月鸯惊讶于会在这里碰见牧信衡。

然而牧信衡说:“哪里是什么意外,姨父姨母得知你要来望天,却因城里的生意忙一时无法脱身,加上我近来空闲,于是主动提出前来接你,我想你来望天城必然要在驿馆休整,于是特意在此处等候。算算时日,在这我已经守株待兔似的等了三天了,终于和你碰上了。”

先前在小石桥上走路,牧信衡只见刚进来驿馆的女子异常引人注目,开始还未细想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直到走近了细看东月鸯的五官,才想起她的神韵与姨母的有些相似。

不过出于怕认错人的考虑,牧信衡还是先去驿馆的掌柜那里先打听了一番,见到了护送东月鸯的老镖师,再次确认了她的身份,这才赶着过来相认。

多年未见,表兄妹二人突然重逢,还颇为尴尬。

东月鸯是听牧信衡说出了小时候的事,又熟知双方大人的背景,于是相信了牧信衡是自己的表兄,她礼貌问:“我父母……他们如今可好?姨父姨母他们……”

东月鸯想知道的,牧信衡都一一告诉她,“放心,他们都好,你还记得你弟弟仕旻吗,他小时候虎头虎脑的,近两年都长大了,身子骨也抽条了。”

东月鸯十一岁时,她娘正怀着身孕,就是因为大着肚子,急着赶往望天城照顾夫婿,没办法分身乏术,这才把东月鸯寄宿在萧老夫人那,结果没想到,东父身体养好以后,东月鸯的弟弟也出生了,一开始说新生的稚儿不适合长途跋涉,晚些回庸都郡。

后来又变成了弟弟还小,等他再长大些再回,之后一年推一年,东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弟弟也到了开蒙读书的年纪,于是东母就再也没提过回来的话了。

随着东月鸯日渐长成,萧老夫人疼她,就主动和东家说了亲,把她嫁给了萧鹤棠。

这么多年,虽然东月鸯靠着对父母的记忆,心中还存有一丝和亲人间的挂念,但事实上她和父母还有弟弟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听到牧信衡提及东仕旻,东月鸯露出好奇和柔婉的微笑神色。

而牧信衡看着她,忽然说:“我知道你这次回来,一定是在庸都郡受苦了。”

东月鸯瞬间惊讶住了。

牧信衡似乎对她在庸都郡的情况有所了解,“你回来路上,萧老夫人写了封信给姨父姨母,提起你与那个人离婚的事,让姨父姨母见到你,莫要怪罪。”

原来是这样,纵使离开萧家,东月鸯想到萧老夫人,还是心生淡淡的惆怅。

祖母对她是很好的,只可惜终究是无法延续这份缘分。

不离开那,祝柔臻躲在暗处,时刻谋算萧家少夫人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着了她的道,死路一条,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拨乱反正,东月鸯只有选择另一条生路。

不过牧信衡好像偏见颇深,他以为萧家对她过于刻薄,提起萧鹤棠眉毛都紧皱起来,说:“听闻此人婚前就是个风流浪荡子,成婚后也整日流连风月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