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馥其人,沉浮在官场已三十余年,年过半百,仍充满活力,在其岗上光热,他不仅是个清官,还是个爱干活,重实干的能臣。

他时刻能够给康熙带来不样的惊喜,要论这位老臣在朝中的地位,可堪与陈廷敬相当,甚至因户部分化后,李天馥之地位还更高筹。

他干过工部尚书,做过刑部尚书,又转到兵部做尚书。

帝王写批奏时是这样写的:命李天馥携明珠等臣……可见每当有大事要出面时,这位李大人会被指为主事者。

这样一位老臣,自然有面对太子不假辞色的资本,而太子也从未表现出与他亲近的意思,甚至在此之前,他们之间几乎毫无接触。

这些事,只要康熙静下心来命人去查,自然有銮仪卫来告知真相。

胤礽道:“儿臣可以指天发誓,从未想过对李大人下手,他与陈大人不样,陈大人刚正不阿好骗,李大人那是外圆内方,滑不溜手,他是打太极拳的大宗师,儿臣才不会去啃硬骨头呢!”

康熙无奈道:“朕相信你们没有关系,其他朝臣却不会信。你该好好反思下自己对待朝臣的态度!”

看看那么多惊弓之鸟,看看越来越多的祈休折,康熙不由升起愁绪,太子在朝中都快讨狗嫌讨猫嫌了,除了索额图那些坚的太子党羽,其他人看到他都下意识地避开走,唯恐今天踏入一个坑,明日就被拉去拼死拼活的做事。

胤礽:“儿臣一改,改!”

嘴上说着改,下回还不是明知故犯?

虚心接受,屡教不改,说的就是诚恳认错的太子。

康熙轻叹一声,下朝会后,康熙命其余诸位阿哥去各部院做事,又将胤礽给单独叫走:“保成随朕来一趟,朕有要事与你商议。”

奇怪的是,帝王并未回去批奏折,而是绕道,将太子给拎去了祠堂。

祠堂之中有列祖列宗的牌位,周围门窗紧闭,黑乎乎的,唯有上边两根蜡烛不断在燃烧。

帝王率先向前去进香,又命胤礽跟着跪拜祖先。

胤礽头雾水:这不是汗阿玛平时关自己禁闭的小黑屋吗?

除了祭祀时,这件小黑屋只有汗阿玛想要对先帝絮絮叨叨时会打开。

只见康熙从梁九功手中取出那份从福州送来的财富奏报,开始对先帝牌位禀告。

“今孙开放海禁,与外洋贸易,招全国之商人共赴此盛事。”

“月之内,国库之财富比之过去三年赚的更多。”

“后续之财,更会持续上涨,其势不可逆,大清之富饶,已经腾飞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