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是又做了类似的噩梦吗?”

太久没有回忆过那场梦,梦中一些细节慕秋都快忘却了。

她闭着眼,慢慢给卫如流复述那场梦。

从头到尾,无一保留,连她最开始避他如蛇蝎的心理活动都说了出来。

“我梦到的很多事情,在现实中都一一发生,得到印证……你知道的,我是个胆子很大的人,必要时刻甚至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一个可能,但我不能够拿整个慕家去赌。”

“与你不熟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要避开你。”慕秋慢慢剖析着自己的心境,“直到你找到我,将你我的婚约告诉我,再后来,堂兄和大伯父出事,也是你带我去了扬州,还好心好意教我骑马,哪怕我刻意疏远你惹恼你,你都没有记我的仇……”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对你实在太过苛责。你确实是人尽皆知的酷吏,但与你接触过那么多次,你不仅没有对不起我,反而助我良多。”

“在我越来越了解你之后,我开始质疑那场噩梦的真实性,甚至彻底不相信它。”

“我信的,是你。”

夜风渐渐汹涌,吹得慕秋和卫如流的发梢缠绕在一起。

慕秋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她垂着眸,轻轻蹭了蹭卫如流:“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生气。”卫如流应完,迅速将她从背上放下,转过身,手掌贴在她颊侧轻轻摩挲,“我以前总觉得,你疏远我,是因为我的性子太糟糕,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慕秋鼻尖陡然一酸。

她摇了摇头,想开口说话,又怕会泄露出声音里的哭腔。

卫如流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这样一场噩梦,但我了解你,慕秋,这就是你会做出的事情。”

他的语气非常笃定:“一开始,我对你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如果远离我就能保护好你的家人,那你做出疏远我的决定,这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吗。”

似乎猜到了慕秋的心理活动,卫如流唇角微弯:“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对你有救命之恩,又有一路同行的情谊在,不算是陌生人?”

“但事情不能这么算。救你之前,我收了郁墨一千两银票,答应护你一路;救你之后,你处处想办法报答我,还把我很想要的玉扳指给了我。你从来没有欠过我什么。”

卫如流低下头,让慕秋看清他眼里的认真。

他没有在说假话哄她,而是真心实意这么认为。

“你不愿意拿整个慕家去赌,这个做法,是正确的。”

卫如流再次强调道:“再正确不过。”

“我少年时亲眼目睹过张家满门的覆灭,从那之后,我其实并不喜欢做事只顾自己,不曾为亲友考虑过分毫之人。而且,你最后还是赌了不是吗?你赌的是自己没有看错人,你赌的是我的品性。我很高兴你如此信任我。”

风有些大,卫如流为她戴上薄斗篷的兜帽:“我少年时虽经常住在寺里,但我并不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