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包里配有无菌纱布,头也不抬的缓缓把穿刺针推进伤者体内。手指感受着穿刺针受到的阻力,凭的全是经验和硬功夫。

伤者突然抽搐了一下,想要咳嗽的时候被小陈眼急手快的按住。想要征求主刀医生意见的时候被高顺停下动作。再哼一声:“百分之一肾上腺素零点三毫升,皮下注射。”

小陈脸色再次苦了起来,一边注射一边叫苦:“最后一支了。”

伤者停止抽搐后再次推进,终于靠手指感觉到没有阻力了,随手抓起旁边准备好的大针管开始抽液,浓液足足抽了一个脸盘,半小时后,伤者奇迹般的睁开无神的眼睛,奇迹般恢复了神智。

然后是下一个……

天刚亮的时候雨停了,头上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上面有人在进行航拍摄影,还有人往下推箱子,推的应该是饮用水和食品了。直要飞机上的人注意到临时医疗站外砖头砌成的红十字标记,才匆忙赶过来,在红十字上空盘旋。

摄象记者如获至宝,不停探出头来对准面进行拍摄。

高顺刚好处理完第三个病人,小心的掐着针头缝合完伤口,火大之下冲出帐篷,出怒吼:“叫你们连长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让他给我马上下来!

周围的士兵都已经把他当成了能说话的人。一惊之下放下手里的工作,一溜小跑去找连长。6航部队的专业挥了作用,早就开辟好的着6点派上了用场,在勤人员的专业指挥下,直升机盘旋了几圈稳稳的降落。

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泥人一样的士兵欢呼雀跃冲了过去,跟飞机上跳下来人握手,拥抱。高顺又向连长使个眼色,连长下意识的给他敬了个军礼,会意点头的去安排人手搬物资,抬伤员。

做完手术的两个人先抬上去,特警队员和士兵们经过了一夜的观摩实习,依稀有了一点专业素养,不需要医疗队吩咐也懂得利用身体,替伤员挡住手术后的创口,生怕被淋到任何一点雨水。

这么一副有趣的现象,被跳下飞机的摄象记者看在眼里,拍了半天这些士兵,很快注意到在他们身后冷冰冰的,一个戴着大口罩穿着手术服酷男人,大感兴趣的拍了起来。其他人身上满是泥土,只有这个人身上雪白雪白的,除了后背被雨水打的有点湿,其他的部分尤其是袖套的部分,找不到哪怕是任何一点污渍,站在人堆里很显眼,就是想不注意到他都难。

当然是刚换上的无菌手术服。

不停的有士兵去跟这个酷男人请示着什么,酷男人不停指指点点,然后就有一个或者几个重伤员被抬上直升机,直到飞机很快达到满载的程度。除了驾驶员和副驾驶,连随机前来分物资的人,都被这个医生模样的酷男人,指挥士兵毫不客气的请了下来,很奇怪的一个现象,所有的士兵对他的话都言听计从,不也挺有趣的吗。

直升机在万众瞩目下起飞,很快消失在远处的山头。

远远的另一边,通往重灾区的另一边,出现了衣衫褴褛的另一群士兵,或扶或抬着男女老幼,在泥泞的小路上艰